寒潮来袭,雨自然免不了。于是一个劲地冷,能够上身的都上了。
夜雨敲窗不忍,谈不上辗转反侧,但思想可以去的远,把些或多或少的、稀奇古怪的、潜意识的东西都调动了。更多的是伤感,避免不了,难怪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多余的话没意思。
于是想到文字。为什么我的文字始终那么羞涩,比不的小雨,可以尽情,虽然细些,但可以润物,还可以多少赚得几分呻吟。
我的文字其实是无奈的,当不想用语言倾诉的时候,随便划拉几下,便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流花的午夜,轻系罗裳,静静地坐在屏前细细解读着文字中的喜怒哀乐,等待那份入心的萌动,等待着似乎是漫不经心而来的相知。不曾疲惫、不曾困惑、更不曾想过流放。因为知道,自己需要的并不多,只是一片绿荫而已,亦有一盏心灯、一声问候,一次触动。
“一场雨一场雨之后,秋离得就远了,冬不用估摸,大雁飞去的影子,我知道那无数次的盘旋,不是为我,是对大地的眷恋。”这样的句子总是无助的打动,秋与冬究竟是何种的忧虑,我想能切实感受得到。
那歪歪斜斜的衣架一如我颤颤巍巍的骨架,能否经住雨的念叨,逝者如斯,子在川上曰,最后的终结还是不是一个落寞的影子。
有友夜来电,说何妨作为新雨,虽迟睡而谨记须早起迎门纳春。于是推荐三句,其一清晨卷廉开窗,便可有一片雾蔼朦胧,几是雨之物化。其二乾坤混沌一片, 茫茫宇宙,天之高旷,地之辽阔,几为雨之升华也。其三攘攘人世,睹物之喜,思念之忧,且是“雾里看花”,几是雨之神秘也。
还有出小城七八里,大片庄稼地。顺小石径入山谷,那是老家。原来的几分茅屋,颤与雨水,能否为寒风所破否。
把鲜莲子白润的米剥出来,用棉花团裹上雨丝,放在耳朵里,便可以听见荷说话的轻声。这是外婆在哄睡觉时的故事,天真幼稚而深信不疑。快乐的童年与取之不竭的美好与浪漫曾经划过等号。
纵一苇之所知,凌万顷之茫然。尽可把世界翻来覆去,也是一趣味,虽然感觉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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