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并且已经进入“九天”了,这是北方一年中最冷的季节了。挂在寒风里的温度计上显示的读数是-27度。但给人的感觉却并没有怎么冷,或许是因为今天没有刮风。
7点钟。太阳还懒懒的不肯出来,好在天色已经大亮了。
冬天的运动和晨练都是比较困难的。看来只能干一点日常的家务劳动了。想了几次以后,我终于发现了仓库棚顶的一堆烂木头,这是当年买房时拆除一些施设的旧木头,充其量也只能当做劈柴了,因为没有充裕的时间去处置,它们在棚顶就这样一直堆了8年。
把这些东西扔到地面的时候,他们会腾起一阵尘烟----那是8年时光的沉淀,还有一些木头会腾起淡黄色的烟雾,象一种野生的菌类--马勃。这是木头经过了蠹虫的长期分解所形成的粉末,那粒径,肯定比我们吃的精磨的面粉还要细。
这些木头被放到了在一个铁案上,再用水暖工用的那种压力钳牢牢的固定。这些烂木头就被我分解成了20厘米左右的小段。
木屑和腐烂的木头能做为很好的腐殖质,这是我园子所急需的,我耐心地清理掉木头表面的糟朽,看着它们在地面堆积着我的快乐。
冷了,我赶紧逃回了室内。是啊,穿着拖鞋,一身毛衣,怎能对抗严冬的淫威?
找一双运动鞋,再带着线手套。我再次推开房门,感觉有了一点战士出征的凛然。
再次感到很冷的时候有我又到了室内。挂在墙上的时钟通知我已经在-27度的室外坚持了15分钟。摘下手套,换上拖鞋休息,也是为了让自己暖和一下。5分钟后,我再次推开了房门,身后甩下一团白雾。
柳木是很有意思的,表面很光洁,但把它摔到冻得坚硬如铁的地面的时候,它的坚强就会粉碎,暴露了里面充容的一堆的败絮。桦木的本性是表里如一,看似很平常的一段会很容易的被摔成几截,这也算是一种厚道的本分吧。橡木的性格最为刚毅,剥去表面深深的腐朽,淡褐色的肌理间还坚持着那份原始的倔强,锋利锯齿下仍是一如既往的坚强。难怪那些高档的葡萄酒都是用橡木桶来进行陈酿。
到了周末,这些烂木头就全部变成了仓库里一堆规整的劈柴了,而这些劈柴,至少够我用两年了。
我终于找到冬天的室外晨练的一个好办法,可我又很快就失业了。
我的目光,仍然在落满白雪的园子里搜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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