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降温了,南方本不应如此,于是往身上裹温暖。
听人哼哼:这个冬季很冷,以诗歌的名义打捞自己。我想一定很厚重,有磁实感,体现了使用价值。原以为只有抽象的呻吟。
诗歌其实很单薄,那天几个死党喝高了,歪歪斜斜拽着风,口里还在将进酒,几两铁壳虫呼啸而过,他们冲上去,影子踩瘪了,然后说这是勇敢者的诗歌。
哑然而不失笑,在这冬季的料峭里,为这笑而笑出一串灿烂的烟火,在不断地忽明忽灭间起伏,在时隐时现中用第三只眼将自己驯服。
没有暖气,冷从高处涌下来,没来得及招呼。那年我去云岭,从山脚到山顶有三个季节,先是秋意融融,然后是缩手缩脚,再就是刺骨寒风。其实冷也不错,山上大萝卜,熟吃不如生餐。还有柴禾,那晚就围着一堆火塘,啃了些兽骨,说了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
特别是主人自酿的米酒,用锡壶盛了,加些姜葱,烫热以后更有劲。入口特舒服,怎么睡过去的就不知道了。那时也不怎么冷,尽管隔着柴门外边寒风怒吼。
我们试图踏雪,雪压着我们,也压着竹枝和不知名的树。后悔为何没有诗,因为有酒嗝压着,智商还留在火堆旁。
雪与山都过去了,距离偃旗息鼓
没有多余的语言,更没有委婉的道别
于是忧伤怂恿,料峭为酒
无人应,更无人多彩
寒意过了,雪花从容
灵魂说:尽情飘摇,不要顾我
歌者可以说,诗歌的部落在心腔,在精髓的某一刻,在不可捉摸的前方,在我怅然若失的眼眸。在微一转身的背后,在愉悦的瞬间,在游离时,纷扰的、朦胧的、清晰的、剪不断理还乱神经的末梢。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得到更加的清澈;或许只有站在某个山崖或者冰雪的隘口,才能将自己看的清楚。
诗歌不该抛弃,在这个很冷的冬季,面向风冽,然后正式打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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