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得法,但思想其实挺勤快的。有时琢磨一漫画或者一小人书,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往往要太阳叫醒,而非什么大的震动。
记得去看过,医生与我一般大,非常智慧,和我聊些不着边际的。最后说再见,又补一句,你走路时用大脑思考,眼睛听着两边。
于是人们说我是经常性的思维失聪。比如今天冬日暖阳,大家都听见了笑和问候。而我觉得瞬间灿烂的厉害,像绽开了一硕大金黄的花。突然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点不知所措,心没地方搁浅。泪随风几乎出来了,我强烈抗议过,但眼睛不听招呼。
那次音乐会,许多名曲,比如《命运》、《梁祝》、《春江》,居然昏昏欲睡,家人怨气,四围诧然,我说用心在听。高潮低谷婉转全不顾,在寻访与自己的交流的某一个比较独特的音符。
窗外不远就是菜市场,热闹的很。最有趣的是吆喝与讨价还价声,特别是农妇高尔尖的街骂。还有一筐桔子撒了,沿阶都是,我偏偏听见了桔子滚落的声音,滔滔的,朴实而厚重。我想里面内容一定很多,不仅仅是水份或糖份。
还有擦皮鞋,那布与皮革的亲密零距离接触,觉得和谐极了,宛如花的绽开。
夏夜的蛐蛐声,小鸟飞过的小黑点,风掠过长发时。如是邻居有小孩,陶醉的哭、银铃的笑,妈妈张开双臂的微笑,听的正是时候。
“一切事物而今在我眼里皆变成有声的了。春秋代序,季节更替,叶黄叶落,轻轻的,似无声无息,但却动人心魄。渚清沙白,候鸟飞回,一路欢歌,但又衬得山水静若处子。一次凝眸,一次回视,一次微笑,一次记忆,无言但都在有声地诉说着什么。虽无声,但却有声。还好,这些我们可以不用耳朵,我们可以用心去倾听。”这是在某一杂志的叙述,我用耳记下来,用心读出来。
纵然耳朵没了,但不能没有记忆,更不能不用心
没有高低贵贱,不要刻意忽略任何的声音,包括阳春白雪或者下里巴人,皆是世上最自然最动听的音符。
让阳光把耳朵叫醒是最惬意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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