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舍不得摘下那片残叶,对我,对家人和其他的都是如此说。
远处的三角梅开的艳,那不媚俗,残叶挂着也不俗气。至少我可以数数叶脉,听液体的回流,还有颜色从何时开始褪化变质。记得有诗,留得残荷听雨声,最喜了。静与动,诗与画,寓意与象征,都一起有了。
特别还有那叶的边缘,就是冬的边缘。昨天溜出去了,感觉一边阳光一边寒风,它们都热烈的很,我仿佛也被边缘了。
西山最后一枚枫叶
是妖媚飘泊的孤魂
在疯狂了一季的自残后
瑟瑟琴弦弹响了最后一个泛音
晓风凝霜处
殒落了碎心的红颜
我是在晚间十一点左右,一边是台灯,一边是摊开的诗行,觉得极度了。虽然妩媚了些,也耸人听闻,还有些许的缠绵与忧虑,但也妥贴。特别是对某些满怀的,或者最不想听最后一个泛音的,无疑碎心。
倒没有过分思考过,只觉得晓风凝霜处,感觉是蓝色的。也许冰封了一段,是前生秋意的箴言,也有雪封一程是踏花马蹄的回望。就在这呼啸之中,可以撩起散乱大飘发,拢住四分五裂的思绪,卷走一地的零碎,回头零零星星的脚印曾经是挂在五月作壁上观的睡莲。
三分落魂,三分忧郁,三分自清,还有一分呢?嵌在边缘。
不用使劲拉拽,其实从踩破冰的那一瞬起,就有了由来已久的准备。这个世界留得住辉煌,留得住赞美,而唯独留不住黯淡与陨落。
现在十二月中,一步步走向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