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梦。
柳絮问我,有只蚂蚁来过,在那株小草前翻来覆去。停下来了吗?或者扭扭捏捏。我答曰日子早过去了,或许有,也是影子,在墙根下,谁在扭扭捏捏。
后来醒了,没往心里去。
这之类的梦太多,都记不住了。更何况现在是菊花过了,包括我的腰都折了,就是再次相遇,形同陌路,最多也就是是个机会。如果它回头的话,可以略微仔细一些。往往就是这般,有许多的蓬头垢面,猛一闪眼,觉得怎么也熟悉不过,再一斟酌就去的远,影也没有了。
靠着墙边,从来没感觉被祥云充斥过。
所以梦应该属于多余。
只有九月,身体内的水份似乎干了,非常空虚。于是找回感觉,翻了若干的陈年旧事,答案在某一行。说是有一棵老槐立在路口,也是扭扭捏捏,说只收唐诗,不要一点点的宋韵。我怎么也纳闷了,几乎等于堕落的黄叶,何来几分雅兴。唐人已乘黄鹤去了,宋人在清明上河图里,他们该得道的,该热闹的,已经整日或者整夜。我何必在梦里梦外苦苦寻觅。
可怜的是我的梦早就支离破碎,唯独剩下小小的不能忘怀挂在虚无缥缈的门前。
只好对菊说,已经与月份无关,柳多虑了,你尽管展开你的。我最多也就是路边的那堆黄土,高兴时可以随便踢上一脚,不愿意时可以理都不理。
今天的风凄厉的很,似乎要割开叶子的喉咙。我甚至不愿伸出手,因为有许多的泥土,来自地下三尺。难道就把喘息抹去,仅仅一挥手的功夫。
蚂蚁不是单行道,曾经观察了许久,它的力量足可以征服一切,可惜一般的太低能儿。
还是抹我的醇温吧,它没有讯问,也没有更多的矫揉造作,捋须一然,更像是似是而非的飞雪,任山峦重叠,掩埋后又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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