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肆无忌惮,于是有了冷颤,细胞瞬时收缩,脑子似乎从浑浊之中偶尔清醒一些。
于是听见了丝丝的唱词,伴着潮湿而来,我宁肯相信那是寒唱,从溪水中来,或者山的那边。原因是指望太久了,需要一种姿态,可以作为虚拟的空间,力邀许许多多的来去的过客。
表达不出任何情趣,尽管有短暂的心悦。但我可以构思,比如在一个空旷之处支一网棚,打劫那些情愿和不情愿的飞鸟,一起喝茶和咖啡。或者筑一小河堤,里面有三三两两的游鱼,它们可以非常自在,我也非常自在,一起喝酒和邀月,因为影子在水面最具有戏剧性。
林林总总,都非常干净而且利落。
后来也记起了榕树,觉得怎么也是骄子,不仅仅是画里,而在我的风景里,可以倚着许多,特别是溪水。它从泥土里站起来,不知不觉数百年,努力支撑着,尽管有许许多多的辅助。
脚都生了根,还有我的头脑也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叶子。不过现在是冬天,都黄的不行,心里开始有些苦,但忽然想到也许有许多的人也与我一般的苦。还有更多的沉默不语,在白云或者树荫下,藏着说不明白的苦衷。都期待一种燃烧,尽管已是十二月,饱经风霜的黄昏,大地一片苍茫寥落。
不管怎么样,始终记得我的瓜棚应该永远翠绿,苦瓜、秋瓜还有葫芦。
都可以在阡陌里依自己的性格而过的如意。
尽管我刚刚剥开一个橘子,寒冷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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