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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气温陡然就凉下来。并不惊诧,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出门。难得有空闲,借着心情,特别想去吧里坐坐,还很想唱歌。
H载我。夜风凛冽。而自己的心情与兴致并不因此而退缩和冷却。跟H说,天真的开始冷了。H只是嗯了一声。我们是搭档,忙在一起,吃在一起。去年是和W,两者之间不存比较。只是与H一起,感觉会很默契,很轻松,很自如。
要了酒,一开始自己并没想喝。由H自斟自饮。自顾自唱着一首不变的歌,唱到嗓子发疼。问H会不会觉得我疯了,H什么也没说,坐在对面,望我一眼,然后轻轻摆头。
端来酒,给自己满上,举杯跟H说陪他喝一点。就真的喝了。瞬间似乎竟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心情。
H中途要出去。告诉我他一会儿就回来。正端着酒杯,不问。就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H回来,带来我并不相识的他的两位朋友,大家一起玩。酒就没有再多喝。觉得这样也好。若不然,昨夜兴许自己还真的就醉得狼狈了吧。
后来再剩下H和自己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微微的醉,脸烫燥热,膨胀的胃让整个自己感觉到难受。
试图平息。H恰在这时跟自己说话。H是才情男子,也有桀骜不驯,也有年轻意气。我并非触摸不到他的心意,其实也是可以感知并意会的。
H说直到此时他生命中,有两个女子,让他仍然用心记忆。H告诉我与Y城晚报女子认识交往的过程,轻浅淡说,已经明淅,油然情深。
H说,而我,仿佛是他一直只能去猜测的。
闻言竟止不住仰头笑了。是觉得奇怪。说我一直我一直真实存在于他身边的日常里,有每天的不期而遇,共事相处,言行举止,人情交往,更有此刻举杯共饮,哪是还用得着他猜的呢?
H摇头之间有一丝不明的表情。说其实他倒是真的想看我醉,但不是在这夜。自己闻言只是低头轻轻笑了。不说什么。
返回的途中,H说他此生会用心为我写篇字,但不是现在。一定会,一定要。
依旧笑,对H说:其实人生何处不相逢。希望他能走得更好。日后,一定有人像我珍惜心中的人一样珍惜他。那么此时此刻的孤寂与不可托付,自然也就不是值得他去可惜的事情。
H闻言笑,对我说:要是我早认识你多好!H说他接触的女子不少,而我在他心里,待人处事都是极其涵养的。我想他是指那夜他醉,然后我对他的态度,方式和言语。H说我是冰雪聪明的女子。
笑,告诉了H,他是第二个如此形容我的人。也告诉H,此刻竟觉得他们有几分像。
H笑,他说他懂。H埋头继续说着:其实我想给你的形容词又何止这。
斟酒,举杯,抬手与H干杯的时候,告诉H:一些话,可以意会就已很美;而有些人,只需要在生命里相遇,其实就已经足够。
内心里知道,这是一场表白,亦是一次告别。终于成为心意分明的女子。怀着甘心担当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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