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非常重要,特别象我这样的弱视与弱智之人无疑于生命,不难想象如果一片黑暗将是什么样。
于是许多时候对着灯光想做诗,憋呀憋,有两三句也是跑气的。稍稍有感觉的是:只手遮住/眼里开始有了音乐/味道已经升级/隔着玻璃也明亮的很/在我的呼吸里/塑料瓶里的玫瑰正在摇晃。
有人说这叫什么啊,纯粹大白话,还摇啊摇的,莫非眼花吗?
也有说意识流的,也有说蒙太奇的。我不懂,觉得诗是什么玩意儿,说明白的,也杜撰些潜意识的,只要是想法就行,忽悠自己也忽悠别人。自己知道不上当,别人是他的智商问题。就如我经常被取笑,傻乎乎的还跟着起哄。
也有一感觉,灯下的呼吸似乎平稳一些,进出有节奏。
还有识字也似乎准确一些,那些横七竖八有刻的痕迹,实在。至少比我阅人好得多,还有事,经常是雾里看花,凭感觉捉摸,闹不清南辕北辙。所以又被取笑,我仍旧傻乎乎。
我与灯光关系密切,而且很近,有亲戚感、安全感,甚至归宿感。所以就要摇晃,透到骨子里,神经中。然后经过血脉贯穿起来,成为一部分的我。不管风从外面吹来,还是从里面吹出,都是一般般,不怎么影响我与灯的距离,于是就可以惬意,然后微笑,对着社会,对着生活,也对着所有人。
许多时候我还在想煤油灯,黑乎乎的,尽管只在记忆里。
还有雪后,泥泞的路上,异乡人。
亦有路灯,明不明亮,毕竟照着路人。甚至还想到了小女孩,那盒火柴的温度。
只有天灯,少有想,毕竟太朦胧化、也太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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