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玩一个溜溜球。一根普通的白线,吊着一个由两个半圆组合而成的扁球体,在他的手中,一会儿静止不动,一会儿上下翻飞;一会儿攀升,一会儿滑行,花样百出,看到我感兴趣的神情,儿子玩得更起劲儿了。我的眼睛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我办公室的抽屉里也曾有过一只溜溜球,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灰白色的球体,那是老师权威的体现。球的主人是个极顽皮的男生,中午在教师玩溜溜球把日光灯管打破了,好在那时教室里人少,没有伤到人,只留下满地的玻璃渣子。除了狠狠地批评一顿,理所当然地,那只惹祸的溜溜球躺进了我的抽屉。时间一长,也就不知去向了。
我自问不是个古板冰冷的老师,对学生展现的调皮活泼基本上能微笑着面对,只要他们不出格。但我抽屉里偶尔还是会出现诸如水枪、溜溜球之类引起大大小小麻烦的小玩意儿。对我来说,它们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但对那些孩子来说,那也许就是笑声和生活的意义吧?把他们的笑声残忍地关进抽屉里,我还敢说自己是个宽容的好老师吗?
下午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只溜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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