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风景陆陆续续在生命里积淀,把心胸扩张成弯弓。命理惧水,不喜欢东面临海柔能克刚的景致。命理缺土,喜欢西面的草原和草原边际处的屋脊,以及神秘的拉萨·····希望去的更远,瑞士、美国加州、澳大利亚可以拉响生命的的弓弦。
旅游是一种自我沉淀,是把自己还给大自然的坦坦然,是对生命的怜惜与挚爱。
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安静的心出行,犹如弯弓射彩虹,心儿是剑,穿透雾霭,生命一遍遍精进。
去年的这个时候身在九寨,偶遇一对澳大利亚夫妇,年约70,神态安详,枯老的手始终紧握着。在游览车上,我与他们邻座,彼此用简短的英语对话,别时挥挥手,以为缘尽。没曾想当我走的东倒西歪无意美景时,我们再一次缘遇在美丽的孔雀湖边。他和她在一棵松树下的木椅子上静静的坐着,相互依傍目光远眺,灰白的头发和红润褶皱的脸庞深藏在九寨的深秋,犹如一对秋红的果子,安详无杂。 他们疏远着人群没有咔嚓咔嚓,也没有指指点点,灰褐色的眼睛深情收揽水蓝的孔雀,山林浸染,生命肃然。我站在孔雀湖边身着藏族服装静静地看他们。记得,他们,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从那么远的版图漂洋过海而来静静地坐着象坐在傍晚的屋檐下。那一刻的九寨定格为我记忆中珍贵的图画······
五年前的这个时候身在故宫,游人如织,不同语言肤色的人们似乎要颠覆脚下的古典辉煌。皇宫之大确实不是一天时间就能玩味的,60元走马观花成为常态。疾走、慨叹之余瞥见两位金发的中年夫妇,手挚画笔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敞开的画箱、中号的画夹、画夹上正在生成的作品、他们松绑的鞋带、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轻轻地倚着石柱,女的在画,男的手指斜前方大殿正在说些什么。记得,已是下午快3点的时辰,北京秋日落午的阳光很温暖很温暖,流淌着着故宫的辉煌和沧桑,也照亮了他俩的脸庞、眼睛和头发。他们静静地坐着坐在阳光里似乎忘了回家,熙熙攘攘的人流与其恍如梦境,彼此隔绝无法搅扰······瞬间永恒,这对中年夫妇成为我最美的故宫画卷。
他们、他们、他们静静地坐着,坐在我的图画里,被我一遍又一遍地品读。慢慢的,我懂得了旅游的真谛,并且逐年深味。
总有一天,衰老会嬉笑而来,钳住生命绝了远足。所以,当肢体灵活激情冉冉时,尽力去搜罗美景,周游列国,待生命终结时把自己最后的梦想安宁地送去那里。
图画里的人儿还教会我,即便年轻的会飞,也不要独自去旅游!否则,生命之剑永远射不到彩虹。
所以,旅游是为了学会坐进生命的图画里,在不可独自承受的落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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