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宝马可是我的最爱,结婚时老公送的。它不仅有重要的记念意义,更重要的是它跟随我十多年啦,一直在勤勤肯肯,任劳任怨地工作着。除了中间换过十多根内外胎,几乎没出过什么大毛病,对了,车座和脚路蹬拍也换过两回——不好意思,可不是两轮的嘛。
不过,你可别小看这两轮的宝马,它可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上班时,它为我赶时间;购物时,它为我承担重载;就连爬山时都是上坡我推着它,下坡它驮着我,既节省了时间,又锻炼了身体。所以只要一出门,我们就形影不离了。
可是,这几天,它一反常态,说什么也不肯规规矩矩地干了。难道说它也知道如今已经步入法制社会啦?也想争取点啥权利不成?这不,女儿有任务啦——要写一篇有关橡胶坝的作文,那当然是要先参观考察的,又因为老师建议晚上去,说灯光效果好。于是,我和女儿早早地吃过晚饭,便迅速地朝目的地进发啦。
可是这台宝马,它今天就像长了嘴似的,吵个不停,前轮蹭着挡泥板“啦——啦——”后轮的挡泥板也跟着起哄,添油加醋地“啪——啪——”跟打拍子似的。一路走来“啦啦——啪”“啦啦——啪”,而且是你紧蹬它紧叫,你慢蹬它慢叫,你不蹬它推着走时,它还真不叫了。
好嘛!这一路上,那回头率那可比四轮的宝马高多了。尤其是它的警示作用太大了——大老远人们都自动地站列两厢,那架势,可算让我这公鸡没名草鞋没号的平头百姓也享受享受铜锣开道的气派,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遗憾的是,我和女儿白费了半天的劲,人家大坝上的灯根本就没送电!黑灯瞎火的,害得我和女儿都跑过了站,还差点迷了路。这让我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蒙上一丝的不快,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可让人兴奋不起来啦。为啥呢?人少了,那些开四轮的可不听我的铜锣开道,非但如此,他们还任意调头、逆行,安全起见,我只好忍气吞声地给他们让道。没有了快感再来听这“啪啪啦啦”的声音,天哪!简直吵死人啦。突然间特佩服那些开拖拉机的师傅们,心想,他们经常夜以继日地听那么大的噪音,心脏也不出啥毛病?
有些事吧,它也怕琢磨,就说去时那些让路者的眼神吧,那么样地斜视着,什么意思?是鄙夷吗?还是不屑一顾?更有甚者,还有几位,竟笑着跑到边上去,然后再转过身来煞有介事地看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跟看耍猴的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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