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年前，她见了我，不爱说话，对付我的就是一笑，笑得我不好意思，但我心里，觉得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一天，她的姨娘找我，谈婚之事，我觉得我年轻，并不懂婚恋之事，结果我推辞了。
　　 过那以后，她看见我就躲藏，我从来没看见她了，当然不见人就更不见笑了。没隔二年，我听说她恋爱了，还结婚有孩子了。我对那事，早也忘得一干二静。
　　 我今天回单位，忽然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我心目中决定是她。她变了，苗条嫩白的身子早不属于她。她微笑着……
　　 我说：“你有事吗？”
　　 她说：“有，准备找的就是你”
　　 我说：“什么事，你先说吧？”
　　 她把事给我说了，我也找相关人员按规定给她办妥了，大约花了三十分钟，结果，她站着等我三十分钟，是因为我忘了请她座，忘了给她盛开水。但她没什么怨，还是微笑着。但我的脸早也成铁皮子。
　　 最后，我办完事，将手续给她。她说：“还有什么吗？”
　　 我说：“没了，这事就这样，算完结了。”
　　 她笑着说：“没事，我就走了，谢谢你”，笑容可掬，但笑声轻得谁也听不见。
　　 我“嗯”了一下，声音轻得只有我一人听见。
　　 她走了，大脑里有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今天她的这一笑，是二十多年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