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久违了,前些天有幸去边远山区参加改造了,在那炼狱般的日子里,很是想念大家,终于熬到“刑满释放”了,“管教”又严厉警告:“随时听候传唤!”
洗心革面之后,终于逃回自家的寒窑,一进家就想来林子里看看大家。可是,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尊神,就是不肯保佑我,事事总是出差:
头一桩没想到的是,这高科技的玩意儿也有弱智的时候——我刚将瑞星升级完毕就再也重启不起来了,它给出一行洋文字码,咱这肉眼凡胎也看不懂是啥病根,算了,还是请行家里手来医吧。
正要下楼,老公来电话说让我去接站(他买了一台二手的彩电回来)。我一想,也好,顺便把手里的钱存上,再去车站,一看点,还有半小时,应该绰绰有余。
来到储蓄所,从玻璃窗外咱就能看得见,人真是不多,两个窗口前各站着一个人,我迅速跨进去站在左边的窗口前,可是半天也不见动静,抻头一看,哟!那位职员正拿着电话煲粥呢!得!还是当机立断的好,咱可没功夫听他唠嗑。不由分说,一个箭步我跳到了右边的窗口,刹那间,一股浓浓的汗味扑鼻而来,我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老者,肯定是位农民伯伯,衣服上汗渍斑斑,头发花白,再看他放在柜台上的那只沉甸甸的袋子也泡着汗渍,此时,他正一打一打,一卷一卷地往外掏钱,天哪!都是些一元的纸币和硬币,他说是一千元,想把钱存到未成年的孙子的户头上。我这点可真低,且不说这未成年的户头能不能开,单是这钱就得数到哪年月去呀?
真是可悲,像我这么钢直不阿的人,也不得不再次改变初衷,不得不打了个二进宫——再次挪回到左边的窗口,而此时左边已经排了三个人,我压抑住让人脸红的自嘲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要知道火车可是不等人的。十几分钟过去啦,眼前总算只剩下一个人了,却怎么也不见他立立索索地出来,再一细看,怪不得呢——原来他正在代办保单,一张一张又一张,填呀,核对呀!眼看着一打厚厚的保单终于办完了,再一看表,我的妈呀!车都该进站了。顾不得许多啦,我只得飞快地往车站跑。
等我到车站时,老公正拉着小脸生气呢。一路上人家都懒得跟我说话。哎!有苦难言,谁叫咱办事不利呢?这半天的不顺惹得我一肚子的气,回到家,老公很有成就感地把那200元买来的大玩意样摆出来,一接电,可真高级,那屏幕上的图像直跳迪斯克——竟然是个坏货!
真是的,人倒霉时渴凉水都塞牙,简直都别扭出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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