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过后,就对拍照不感兴趣。兴许最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不愿看到渐渐颓唐的笑容。
我带了相机,为了拍荷花,我知道数码机远不如我的眼睛来得细致,它只能定格画面,而我能看到画面以外的心情。
可有人却用来拍我,我说,我都几百年没拍照片了。夸张了一点,可是除了必须要的证件照、集体照,我真的很久没有看过自己镜头下的样子了。
我可以当镜头不存在,下午的啬园很安静,只有鸟此起彼伏,高低婉转地鸣叫,我也很沉静,用心把花叶枝条分解成线条和色块,细细的丝丝缕缕的,淡淡的彩墨。
淡到极致,淡到虚无,一段若有若无的过去。
回家导入电脑,看到几张脸部的特写,浅浅的黑眼圈,淡淡的鱼尾纹,隐隐的眼袋,还有疲倦的眼神。像素低一点也许能掩饰掉,如此的清晰,是要告诉我岁月不饶人吗?
声音会魅惑人的,永远都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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