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来电:今天返程。
一行几天的艰辛,又一次让他们爷俩饱尝了旅途的痛苦,即便是去时坐飞机,回时坐卧铺,可仍有那一段交通不便的行程要你不得不放慢那着急的脚步。听了弟的叙述,我在庆幸,免了这次出行的痛苦,不是身体不佳我也就一同前往了,怕就怕这份罪呀,要不咋也得把这个假期泡在行程中了。
同时听弟的介绍又不免心酸,病痛中的二叔得了淋巴癌,现在晚期,不能进食,由于家境条件有限,经确珍后就没再进过医院,不能进食的几日也没能采取合理的疗养,所提的见议也没被采纳,多方面的困难让此时躺上炕上的二叔生不如死,看着揪心听着流泪想着悲哀难以言状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管多么坚强的人在病痛面前,尤其是绝症面前都是无能为力。所谓的能力只能是用仅有的条件来延缓生命的终结,可是这些,叔的子女们做不到,不是不想做而是力不从心哪。
苦命的二叔,小父亲三岁,很小时丧父,六岁时奶奶带两个儿子从丹东逃荒沦落到东北,后来奶奶嫁了人,也带上了父亲与二叔,再后来在困苦的岁月中一天天长大,上学,失学,务工,成家,生子,日子总在平淡中爬行,看不到好的起色,现如今总算是没有负担,可又得了这种疾痛,家中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想除痛是何等的难呀!
命运多戕,一路的酸痛让他老人家晚年都不得轻松,真上苦了他。
人活着质量当然关键,同时有些事情并不是依你的意愿来实现,但有一条是主要的,那就是在有生之年尽其所能,积其所有,做其所为,不要等到急需时发蒙,到那时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放在电话,弟的叙述与嘱托让我又一次理解亲情的凝重,血脉的份量,牵挂的比重,期望的过程。其间大多的愿望也是让我尽量放开思想,抛开包袱,把自己照顾好,别成为别人的负担是最幸福的。
惯性的改变要有个过程,我在尽力化悲痛为力量,努力让自己也阳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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