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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进了院子,就打着自从会就一直是哑哑的口哨,叫:“黑子--”十足地准备迎接黑子的亲热。
黑子从房后转出来,看着我,目光不是警惕,可是表情却是严肃的。大失过望,也不过如此刻的心情。“黑子,过来!”再次听到我呼唤的黑子摇了两个尾巴,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直直地看着我。整整半年了,也难怪黑子要用如此长的时间搜索记忆。
吹着口哨,走近黑子,抬手去抚摸。没被拒绝,也不热情。黑子的右后腿小时伤过,夹板子,喂钙片,才好。手摸到这时,黑子的记忆像是醒了过来点,多少认出了这个曾一起走跑蹦跳过的人,开始不停摆尾地往怀里钻。
今天下午再去时,黑子的热情让人喜出望外,呼唤声没落,就扑过来,前腿搭在我身子,立着,舌头眼前进进出出的。
下午有些时间,与黑子一起去了常去的地方。像是还在为昨天的审查不好意思,他一直在我脚下转悠,没了往日一到田野时就撒欢叫都不回来帅气。我扔出一块土,他只是看看,就是不肯如往日箭一般去捕捉,就跟在我脚下,随着我走或跑。
我对他说:“半年没见,深沉了?这可不好哟!”黑子抬头望着我,像没听懂似的。
天暗了下来,我们分手。黑子跟在身后,我跺脚,主人叫,他才回去。
黑子,不只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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