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趴,还有我们三个身高是永远的痛的小盆友。快乐的充满音乐的一夜。
之后狂风暴雨,依偎着在钱柜的门前等车。
小趴说,她看见我们三个又凑在一起,气场因为记忆的流回莫名的缩紧。
我呢,十年未见的朋友,只恨自己再也回不去当年的意气风发。
十年的时光,因为疼痛而成长,逐渐淡然,可以诚实面对自己内心的自卑感,不再需要装模作样。
我本不喜张扬,萎缩在角落,因为怕出错,而什么都不去做。
她们眼中曾经的我,自信,外向,风风火火,脾气暴躁。
而如今,心底一片净水,早掀不起涟漪。
只因风都已吹不进。
那一日,去机场生活区的红玉米吃饭,一路和他短信来往。
或者准确地说,是老大收到短信后,拿给我看,然后问过我,再回复给他。
我心坦然,却因他的执著而惶恐。
而他在知道我抽不出时间之后,还是执意北上,等在这个繁华忙碌的城市。
我在顺义,他在后海。
那么近,也那么远。
躲在黑暗里,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浓。
对面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陆虎。
一边和他聊天,一边用手指在玻璃上勾勒无谓的图案。
他说,他不喜欢这个城市,过于纷乱,过于噪杂,缺乏他渴求的安宁。
而我说,这个城市里才有我追求的东西。奢华而空虚的泡沫。
我说,十年了,第一次距离如此之近。又一次听见彼此的声音,熟悉而亲切。
而他说,这也许就是所谓世上最远的距离。悲观的情绪,努力的在影响我。
留在校友录里的小纸条,他在那个城市等车到凌晨,清早7点才回归生活。
逃离的24小时,未曾达成原本的目的,没有任何意义。
他在电话里说,如果不是第二天有事需要处理,他会再多等一日。
而我,在第二天回到市区。
终究是错过。
在小趴那里看到他两张照片。还是那个样子。
我和小趴说,我们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在我想要记录下来之前,就只剩下零落的碎片。
在一起的日子里,从未争吵过。
回想起来,那也许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一切差异的无可奈何,束手无策。
彼此默默承受。
懦弱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窥探对方,却始终不肯多踏出一步。
便只能渐行渐远。
不要责怪苍天,所谓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路。
于是便走下去,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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