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美丽的谎言②
文朵的来信好久没有提及文雅了,意识到自己没有按她的要求去做,估计是生气了。利用周末,子桐去了文雅的学校。吃饭时,文雅的一句“姐姐洗的照片寄你没有?”让子桐疑惑万分。随即说:“是啊,可惜姐姐没有和我合影。”接着借故匆匆返校了。
一路上,“姐姐洗的照片寄你没有?”、“姐姐洗的照片寄你没有?”••••••反复在子桐满脑子里回响。掩盖住内心的不安,子桐回到教室,有颤抖的手在一张白纸上画了只孤独的只鸟儿,以挂号信给文朵寄了过去。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子桐在脑海中一次次幻想着结果的出现:又一只鸟儿出现在纸上,或者是洁白的纸上有了棵树,树上有了个鸟窝。
焦急的等待中,文朵的信一直没有过来,到是子桐校外住宿的申请给批了下来。大建陪着子桐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僻静的屋子,招呼几个报社的同事,帮子桐一一安顿好。
搬好住处的第二日,文朵的信飘然而至,怀着忐忑的心,子桐缓缓打开了信。
鸟儿的不远处是一棵树,枝杈上有一个窝。
子桐感到万念俱灭,微弱地喘息着,隐隐望到了自己的魂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校医务室,大建坐在身边。还有银蓝。大建见子桐苏醒了过来,握了几下子桐的手走开了。
打完点滴,银蓝搀扶着子桐将他送回住处。顿好一切,到外面买了些吃的,悄然离去。晚上大建过来了,相守着一夜无语。
第二日早上,子桐让大建准备了笔和纸,犹豫再三,写下“给我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让大建寄给文朵。
接下来的日子,一日三餐银蓝都按时送到,让子桐多少有些感激。大建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几次欲开口,都被子桐的“再等等吧!”挡了回来。大哥的脾气大建晓得,不见棺材不落泪。是的,大建不只是口中,在心里也称子桐大哥,刘丽也是,偶尔也称老大。
苦苦盼了一个月,未见到文朵的只字片言,子桐彻底绝望了。大建适时递过来一个纸条。“哥哥,拐个弯吧!”子桐妥协了,小心翼翼地接受了银蓝的感情。
银蓝想方设法让子桐高兴。每天晚修时,总抽出一两个小时陪子桐在操场散步。有时叽叽喳喳不停,有时一言不语。子桐总是沉默,什么也不讲,累了便回教室。
和银蓝这种似近非近的关系,报社的人都看在眼里,多有欣慰。惟有范纾不止一次找过子桐,坚决反对。
“子桐,你醒醒,我和她初中高中都是同学,我了解她,我不想再看到你遍体鳞伤落魄的样子。”
“现在我就是这个样子啊。”
每次都这样,不欢而散。范纾总是摔门而去。
日子一天天不瘟不火的淌过,转眼便到了寒假。子桐一一送别报社人员,最后自己收拾行囊回家。每学期都这样。送别大建时,大建递给子桐一个信封:“哥哥,银蓝让我转给你的。”
晚上回到住处,猫在被窝子桐打开了信封。是一幅兰花画,旁边还有两首小诗。
其一:
好景尽在荆棘崖,
依山傍水素心在。
他日载的盆兰归,
清风明月隔窗来。
其二:
春兰未了夏兰开,
万事催人末要呆。
阅尽荣枯是盆盎,
几回拔去几回栽。
兰之幽香,沁人心脾,孤芳自赏,借物咏志。子桐再一次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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