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被隔壁窝里的孩子无法抑止的哭声惊醒,嘹亮的哭喊敲碎满院子的梦不停哭叫“爸爸-------”看了时间,半夜3点。那个爸爸压着嗓音变着花样在安抚。
恍恍惚惚睡去竟满院子孩子,找到那个哭声轻易哄好,却听见别处的哭声,一个、两个、三个,人流熙攘淡漠无常。
又一次醒来,喊爸爸的孩子依然在哭,已3:30。欲披衣探看却听到铁蛋说:“爷爷,你看有蚊子。”那哭声竟渐渐停,这才听见孩子的妈妈也在...... 是铁蛋哥哥的声音阻断了孩子的噩梦,小家伙这会儿应该躺在妈妈怀里睁眼瞅蚊子。
不明白孩子为何死命喊爸爸,而不是妈妈。怎不抱出来转转或想办法弄醒他。那样的伤心一定很无力无法醒来哭在梦里,所以恍如隔世呼唤不闻。是可爱的蚊子叮醒铁蛋,铁蛋的童子声吓走了黑夜里逗乐的梦婆婆。
这样的夜这样的童声使很多人念想舒舒服服的家。
忘记了,昨夜入睡时起雨,打着电筒在窝里看了《一词一画》雨霖玲、一剪梅、苏幕遮、声声慢、钗头凤。到夜半时分合了书闭目把自己交给大自然,静静倾听雨声。那些层次分明的和声交响乐般自顾演奏,蓬顶的雨声豆落般似小鼓铿锵有节、树丛里的雨声蝉纱般颤动似古典竖琴或砂捶与提琴的合作、那些飞洒宇宙的雨声中可以看见大中提琴的底衬笛箫的清越萨克斯的舒沉.....黑夜是甩着长发的乐队指挥,他很桀骜并深邃倜傥。
那样的睡去,清晨窝顶积水,不忍惊。拿了艾口的钵一瓢瓢舀水,衣发尽湿。邻人穿了睡衣在雨里相助,还好,备用的蓬派上了用场。
煮了鸡蛋请大家提前过端阳,意在致谢。我就着咖啡听medwyn goodall的《守护神》。
这样的日子其实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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