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
风一更,雪一更,夜深千帐灯。
车子在绿树苍山间穿行,那些山和那轮刚冒头的太阳一样,多少年来一直就在那里。看惯了生生死死荣辱兴衰,我想我应该象那山那太阳那男人。
脑子里总是涌现老人家的神态和身影,耳朵里时不时又听到老人说话的声音。总以为她就坐在那里。猛一回神,所有的忙忙碌碌都是为了她,她现在已经躺棺材里,从此以后阴阳两隔,我坐着,想着,眼泪扑扑地掉下来。
从小到大,经历过不少丧事,觉得无关痛痒,现在这一切都是与我很亲爱的人联系在一起,倍感凄凉。忙碌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停下来时,细细端详遗像,听着道士和尚们咿呀的唱腔,心里好酸好苦。好想大哭一场。阿奶,你在路上好吗?
挥手自兹去,音容笑貌绕梁在。从此阴阳两隔,渺渺云汉间,犹记当日淳淳,何日再会。恍恍然,睡梦中,若有叮咛未及处,空望白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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