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鸟被瓢泼的大雨堵住了喉咙,
5月9号的清晨 没有把我闹醒。
我习惯了在同一时间起床
光着身子,刷牙,洗脸,刮胡子
换上干净整洁的蓝色衬衣,
用20分钟,从6楼来到8楼
那时,路边的栀子花正在准备着盛开,
它们大口大口的吞着雨水,发出饥饿的声音
我打着雨伞,走得小心翼翼
偶尔抬头,看到伞布上暗淡的并蒂莲
它们让我想起2006年的国庆,想起石桥铺以及解放碑
想起两年前那一场预料之中的大雨,
和眼前的这一场有没有关系?
我站在昏暗逼仄的楼梯过道里侧耳倾听,
夜的叹息似的渐近的足音
等待8楼房间里住着的人
在我的文字里,有时她叫梨晓,有时她叫小灯
是这样子的,我习惯了隐晦
把所有的秘密都装在心里,盖上盖子
把所有的语言都伪装成音符,简单的,
神秘的,只为了自己的耳朵而生存
我轻轻敲击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
生活正在把我变得愚蠢和痴呆
她听到的时候,笑了!
她理解我的痛苦,知道我是在怎样艰难的抵抗堕落,
抵抗无奈的岁月把自己磨得言语无味,面目可憎。
当我说起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到一个傻子,
她拉起我的手,开始谈论明天的天气。
明天也许有雨,也许有风,也许是30度以上的高温
太阳光烤着皮肤,皮肤吱吱作响。
但是此刻,我们两个人,举着两把伞
隔开的半米距离让我心生抱怨
后来,我西装革履的站在马路边啃冷馒头,
眼睛望着405路公交车来的方向,
努力的做着微笑
后来,我开始无所事事的数着时间
等待下午6点半的牵手,
以及一起走进的明亮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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