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在夜空里寂静的开放,
你的影子却让我坠入红尘之中——
我印象中的佛总是冷的,石刻的样子,
冰凉无情。佛总让我想到前世今生,
轮回中的缘起缘灭。
有段时间,对佛很是神往。
以为自己也能达到那空灵之境,
就一个跑到野外山巅,迎风呼吸,
幻想自已超脱肉身。
结局自然是山风冷得我受不了,仓皇的逃开。
有时,虽然认为自己很荒唐,
但是却喜欢那片刻的宁静。
那种将烦心琐事抛开,
沉醉于心灵之舞的游戏竟如罂栗魔幻般的勾引着我。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完全放弃,
所以如果有一天浪子回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的朋友也不用感到惊讶。
但是我知道我变成那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夜里总能感到血液的涌动,
这世界总还是有很多人很多事如梦般不可摆脱,
纠缠着我的。我永远不能像佛一样冷漠,
因为我不能把我的肉身变成石头。
那个孟姜女的女人倒是把自已变成了石头,
可是却让我体会到的是另一种境界。
在进行武侠小说的创作中,
我曾幻想出两种对立但完全同等的武功,
那就是超脱与执迷。
许,爱至深处便是佛。
物极必反的道理很多人都懂,
但是过程却未必有看上去的美丽。
记得曾看过一部西游记的续篇,
里面虚构了一个佛祖的对手,
极其黑暗,可是我却总能感到他的虚构。
因为这个极魔的人分明也是佛,
正如极佛的人也是魔一样。
想必作者没有把这个道理讲清楚,
所以让我觉得不舒服。
不过却是给了我许多灵动的想法的,
所以我也认为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失败与成功,
没有绝对的佛与魔。
我知道我由此陷入矛盾的思索,
但我却用超脱来变通执迷。
我放弃了进一步,
我想适时放手便是魔道与佛道的矛盾纠缠的产物。
于是我便有了灵魂的两面,
现实与虚幻中的两面。
我醉入梦中,执迷在路上,
却又将梦想一次次毁灭于空气中。
很喜欢看流水夕阳,看云散花开,
一如我的追影逐梦,明知是一片虚空,
也要尽情其中。于是,
我幻身入魔,起身寻佛。
记忆中曾在故乡小桥下涤脚看花,
那花不过是一颗野草的绽放,
平时是绝对不会有人注意的。
但当时我却为它感动不已,
极其自得的以为她是为我开放的。
我知道通常只有光华煊丽的玫瑰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但是昙花虽美,不过一瞬。
追求那刹那芳华,
还是做那寂寞红颜守候有缘有时竟也成了一种哲思。
流水在脚下流走了好些岁月,花影却如梦般常萦心头。
佛佗拈花,迦叶微笑,一花一笑一世界。
竟是世间的两种追求,
一如你的厌,一如你的恋,一如我的痴,一如我的悟。
红尘中拈花,醉入万象大千。
我仿佛又看到那寂寞的开放,
那场萍水之缘,那平淡中的惊艳。
今晚,我拈花,你微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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