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九日。
凌晨三点钟。
在这万家灯火都已熄灭人们都已深沉而眠的午夜时分,自己的胃却天翻地覆的将我从睡眠中疼了醒来,我想大概是这几天为了早点治好咽喉炎的病一直不顾自己吃不下饭而坚持吃药,药物刺激到胃的缘故吧,再加上整个8号白天只是在早上吃了两个包子一个苹果,而原本吃的两颗的药我私自将它加到了三颗、原本一天只能含服十二片的含片我竟然整个白天不停的含了七十八颗的缘故吧。不忍心吵醒身边连日来为我身体担惊受怕的熟睡的老公,遂自己悄悄的溜下床,一边看书一边吃了三块饼干,喝了几口水,又回到了温暖的床上。想着这下胃或许会舒服一点吧,可事与愿违。没过几分钟,胃又钻心的疼痛起来。我再次看了看时间,不到三点半,还早,就这样翻来覆去的强忍着。
凌晨五点四十四分。
两个小时犹如两个世纪长,好不容易挨到五点多,伸手摸了摸自己因疼痛而让汗液浸湿的额头。当锥心的痛感再次来临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便摇醒了旁边睡眠依旧香甜的老公,让他去楼下给我拿以前自己吃过的胃药。笨苯的、睡眼朦胧的老公找了许久才找到。等不到老公给我拿上楼,我痛的猫着腰下了楼,在一楼的楼梯楼接过了药,伴着温热的水吃了。
凌晨六点十七分。
药吃了十多分钟了,可不知为何,疼痛非但没减轻反而痛的更厉害、次数也越频繁了。睡衣已经完全湿透了,而头上的汗水让头发竟然像刚洗过一样湿漉漉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般疼痛经验的我(就连生产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痛过!)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心里也想着不敢再忍了,需要马上上医院。
这样想的时候,老公也发现了我不同与以往的苍白与痛楚,遂边催我赶紧上个厕所边上楼给我拿穿的衣服好去医院。我挣扎着上了厕所,刚出了卫生间,一阵丝心裂肺的疼痛使得我大喊了一声,遂没有知觉的倒了下去,最后映入我模糊视线里的是老公从楼梯往我跟前扑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到老公双腿跪在地上,揽着我的头在他的臂弯里,正一边惊恐的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在我脸上不停的煽着巴掌。我感觉自己很舒服的睡了很久,没有疼痛、没有寒冷。看到我醒了过来,老公马上将软绵绵的我抱起来放到了一楼小卧室的床上,便立刻给做过医生的四姨妈打了电话,又拿过我的衣服来试图给又痛的翻来滚去的我穿上。
凌晨六点二十九分
非人的疼痛已使得我渐渐失去了知觉,被我的状况吓坏了的老公最终也没能给我穿上衣服。这其间,他还两次跑到大路上找出租车,可都没有找到。然后,四姨妈带着医院急诊室值班的医生来了。医生翻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转过头去对四姨妈说:“瞳孔散乱、看眼睑贫血。”然后又量了我的体温和血压后着急的对四姨妈说:“体温三十五度,血压四十、六十,危险!快叫救护车!”我看到四姨妈拿着电话说着什么,可我已听不到了,最后我再习惯的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模糊的看到好象显示的是六点半过一点,然后我的意识就停留在了钟表的这一刻上。
凌晨七点半左右(这时候由于我没有看时间,具体的时间不是很清楚,只是根据后来知道的确切时间后大致推断的)
不知道怎么到医院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都是白色的衣服。我清楚自己肯定是到了医院,旁边的肯定都是给我治病的大夫。而我的鼻子感到特难受,我想挠挠。或许是旁边的医生看懂了我的意图吧,忙对我说:别动!那是插的氧气管子。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点头的瞬间,我蓦然看见自己穿着的睡衣被高高的撩起,没穿胸罩的胸脯就那样肆无忌惮的露在外面,而跟前一个很年轻的医生正在上面夹着什么。我,羞愧万分,忙不迭的用手去拉自己的睡衣。可伸出的手腕上却被很大的夹子也夹着。看到我这样,医生连忙的说着:别动!别动!你的心率有问题,我们在做心点图。我没再动,配合着做完了。然后,过来一个护士,给我打了一针,好象是叫“阿脱品”吧,又来一护士,给我扎针,可怎么也找不到我因疼痛而已看不清的血管,又换一护士,扎了两针后终于成功了。她抱歉的冲我笑笑,我听见自己微弱的对她说了声:“没事的,不疼!”(真的不疼!)再之后,护士给我挂上了吊瓶,取出了让我难受的氧气管,推我走出了那个挂着“急救室”字样的房间。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又被推到胸透室做胸透、拍X光、被老公背上楼做B超、被抽血化验,做这一切的时候,我还是只穿着套睡衣,脚上没穿袜子也没穿鞋,身体只被一条被子包裹着。这时,我才知道,疼痛昏迷后的我是被老公用一条被子包裹着抱上了救护车送到急救室的。
等这几项都检查完了,我的情况稳定了,这才被送到了内科住院部接受住院治疗了。
下午三点一刻。
不再致命疼痛的我睡着一觉又一觉,终于在这一刻醒来。期间,被吓怕了的老公担心我再昏迷,曾叫过我几次,确定我有反映后才让我继续睡着。
清楚的清醒过来,看到外婆、舅舅、舅妈、姨妈都守在我身边,我不敢担当的、羞愧的笑了笑。这一笑,竟若得众人皆怨言:你个碎猪,吓死我们了,你还有心笑!
然后又是问我吃什么、喝什么的话。我还是不想吃饭,拗不过去大家,只好喝了一杯奶。然后又睡去了。
晚上七点钟。
再次醒来,已输完当天液的我感觉自己好的不得了。吃了一小碗面,又吃了一根香蕉半个苹果,我又可以自己独自上厕所了。虽然由于虚弱,还是会晕,可感觉浑身轻松的可以去漫步云端了。
在我的一再央求下,本来不能离开医院的我在给大夫签了字后让舅舅的车送回了自己的家。躺在家里的床上,我还看了一会儿电视,才睡去了。
一夜无语。
四月十日。
上午八点钟。
吃完早餐,老公趁主治大夫还没查房前已送我到了医院。然后,我要忙碌的他去上班了,留下我一人独自输液(由于三姨妈家今天过事,所以舅舅和姨妈们今天是来不了的)。
已开始输液的我用另一只手拿出自己备考的《党务公文写作》看,竟忘了自己还输着的液。等到想起时,回血已经快到已滴完的液体瓶,我忙喊路过的护士。
换了大瓶液体的我计算了一下大致输完的时间,上好了手机上的闹钟,又睡了。
下午三点钟
已醒来多时的我今天胃口很好,十二点钟时吃了饭,这会儿又饿了,又吃了点。胃现在已经根本不疼了,只是有是会感觉堵、盯的慌,好象里面有一个小石头消化不了一样。
主治大夫进来了,我笑着问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大夫也不能准确的确诊,只说大概是急性胃炎引起的胃痉挛。
我晕!都两天了,还没确诊?
下午六点钟。
照常回家。
四月十一日。
上午九点钟。
庸懒的我还在被窝里睡懒觉,根本不理会老公喊我去输液的嚷嚷。输什么输?我感觉自己好的不得了了,已经大有吃饭的欲望了呢!再说,都两天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白白浪费我辛苦赚来的人民币呢?
我继续的睡着。拿我无法的老公在骂了我一声“守财奴”后无可奈何的去办出院手续了。
晚上九点钟。
感觉自己除了要吃药外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又像以往一样的吃饭、看书、上网、写日记了。我正将自己这几天生病的经历浓缩着记下来,蓦然想起:糟糕!今天中午的药还没吃呢,赶紧停下正写的东西偷偷的吃吧,免得给老公发现又会唠叨个不停!
呵呵,赶紧溜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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