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个永远热闹的“戏台”,所有人都应该是这部戏的主角;不管那个人多么高贵或卑微,都没有资格在中途喊“停”。如果一个人的“首映”不成功,他(她)往往要用一生作为一次失败的代价。你也许猜出来了——对,它就是岔路口。
岔路口在我看来是最特别的“泊车位”,这个位子本身是免费的,但假如你出发的方向错了,那么就要以某种方式支付一笔昂贵的“泊车费”。有人将这笔“泊车费”称作“学费”,以为这样偷换一下概念即可抹掉失败的创痕。真正的创痕抹不掉,即使在表面抹掉了,那种难言的滋味也会留在心中。所以与其匆忙抹掉,何妨做一番细致的“剖析”?
每个稍有点判别能力的人都有机会体验到那种滋味,不过按照当代人的成长程序,最早也要等到十八岁左右才能体验得到。这次选择名曰“独立锻炼”,实为“暗箱操作”;配角诚惶诚恐,主角呆若木鸡,所以人生中首次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岔路口就这样过去了。每个匆匆闪过那个重要路口的人都以为熬过了一次“大考验”,实则错过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每个人都把岔路口看作一道难题,久而久之,岔路口便真的成了一道难题。
人生有时就是痛苦的,苦就苦在它设了很多隐藏的岔路口;岔路口又总是带有一定的恐怖成分,恐怖就恐怖在明知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却还要硬着头皮向前闯。很多人在向前闯之前都要站在原地愣一会儿神,将思路一根根捋清,甚至要运一阵气,却还是跑错了方向。于是,有人怨岔路口、有人怕岔路口,有人则干脆拒绝走近岔路口!拒绝在很多时候是一种自我保护,但这里的拒绝却不是——这里的拒绝意味着怯懦、意味着逃避、意味着自残。任何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也有权选择不走路,却唯独无权选择在岔路口放弃走路!
岔路口四通八达,它也许通向天堂,也许通向地狱;天堂的怡然使人陶醉,地狱的痛苦使人畏惧,但所有从那里走过的人都不能说——“我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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