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饭的时候,窗外下雪了。
三月底,樱花初放的季节,下雪了。
出门的时候,伸手去接那大朵大朵的雪花,冰冰凉凉的。
落在身上,地上,一瞬间不见,水迹都很淡。
鬼天气。
走进实验室,大家都在等着开会,站在走廊聊天。
本来想要写点儿东西,抓紧一切时间的打算,看看身后的人,放弃。
Ritsumeikan来了仨教授,老头子。俩学生,一男一女。
我们这边一大群,也只有我一个女生。
阳盛阴衰,在工程圈子里,注定的状态。
教授跟那个趴在窗台上拍照的日本教授解释说,温哥华也不是常这样,下次来一定是好天儿。
日本教授的英文很让人头疼,倒是不会让人睡着,一阵一阵的激动,跟便秘似的,带着日本人特有的神经质。
午餐吃的简餐,自助,一直聊天,然后旁若无人的大笑。
我知道那个日本女生就在我身后,很谨慎,很礼貌的对着Prof. Greenstreet点头哈腰。
对比应该很明显吧。
我就是我,代表中国,还是代表加拿大,都是我。
做自己,让别人膛目结舌去吧。
下午break的时候,我还是叛逃了。
想到下面连续三个日本英文的presentation,对不起了,我自己看ppt就成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雪早停了,地上连点儿雪影子也没有。
晚餐老爸做了春饼,涂了很厚的鲜辣椒,加黄瓜,豆腐丝,吃的很爽很开心,一身的寒气都没了。
吃饱了跪在电脑椅上,塞着耳机看星光,正好是天天想你这首歌,突然想哭。
趴在椅子背上,挡住了脸,鼻子使劲发酸,还是忍住了。
这不是首情歌,但是想念的感情都是类似的。
天堂里的,太平洋那面的,曾经那样熟悉的,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让人心丝丝咧咧的疼的那些灵魂。
还活着的,要快乐。
已经离去的,忘记我们吧,放下这辈子的痛苦,希望下辈子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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