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而今才道当时错
---引言--纳兰容若
借用容若的两句词当做引言,容若就是这样的一面镜子,一面适合许多人的镜子。
这么多年来,从未与他说过任何一句重言。某个时刻,对他烙下一句稍重的话语。因为说的突兀、说的有点过份,刹那伤了他的自尊,伤了他的心。可是,几乎在同时,我的心马上跌进了后悔的汪洋大海,更加后悔不迭。我为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而道歉。可纵使我连说着道歉的词,他也断然不肯接受。对我说,至少目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冷冷地呆坐在那里。不再说任何一句话。我们脑袋里只剩下灼痛。那时,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罢手?既已不想再见,毋须强留。人生聚散各有因,那么就从记忆中删除,有时,从此生死两茫茫。绝了心念,也好。
一直是比较决裂的女子,其实我多想就此放下心来,与其黯然神伤,不如尽情绽放,重新作回那个内心果敢、无所畏惧的女子。
心,突然间剧烈疼痛。 为了那些曾经的过往。甚至想,如果不曾再相聚,就不会有曲终人散的一天。
在凌晨入睡后的不久,接到他的电话。我知道他一定是和我耗上了,于是,我投降地接起电话。“谁?”我习惯这样,让别人很不理解,我是在问对方是谁?还是问对方找谁?
“我”,这世间也唯有他这般的回答。他说:“睡了一觉醒来,想想还是很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我庸懒地回答着。话已出口,不予以收回。
陷入无耻的平静,微笑并毫无失态。一直是沉静狠心的人,这些年,他已经把我煅炼的一身傲骨,抗压能力更是一绝。
如容若说的“人到情多情转薄”。这份薄,不是对你的感情被时光洗得发白,而似花开过后内里沉默淡定。为着这个人,做什么也会坦然,像呼吸一样自然。它变得和生命一样坚定稳固了,寄生在我身体里,与我同生同死。
我想,我们彼此都明了,注定今生,对方是让自己柔肠百转,让彼此割舍不下的那个人。只是不肯说,不肯说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
想了这么多以后,我彻底地清醒,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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