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一过,小城里就有年的味道了。一夜间,大街上冒出来很多地摊儿。对联,灯笼,爆竹得五颜六色的摆满了大街,不知不觉人也多了,大街小巷人满为患。人群里大人小孩,男男女女个个笑逐颜开。手里拿着大包小裹的到处游走,他们这儿停停那儿站站,好像有买不完的年货。偶尔还会有孩子点响一串爆竹。这场景让我着实地感到春节又到了。
想起小时候,进入冬季就开始盼年。那年月,过年是极有诱惑力的。因为过年桌子上会多一碗肉;因为过年会有一件新外套;因为过年会吃到又黄又粘的粘豆包,因为过年可以分到一只二踢脚(爆竹)。如今吃肉穿新衣都是平常的事了。对过年的感受也不同了。也许和年龄有关,再也找不到对年的那种期盼和诱惑,但是小时候过年的片断我至今不能忘记,
放 爆 竹
记得那一年除夕,爷爷给我们姊妹六个每人分几块糖果和一只二踢脚(爆竹)。我费尽了嘴皮子花掉了所有糖果,“收购”了姐姐妹妹的三支爆竹。因此,我因拥有四只爆竹,成了家里最大的“军火商”。除夕的时候,爷爷终于下令放爆竹了。姐姐妹妹前来给我助阵,我依次点燃了四只爆竹,一阵叮咚过后,爆竹放完了。可是姐姐告诉我,他们只听见七声响,就是有一个哑了一响。那天晚上我吃饺子都没心情,一直惦记着那半只没响爆竹,初一天一亮,我就开始寻找,找了好久,终于在雪窠里找到哑炮,为了让她响,我想了好多办法。最后在爷爷的指导下,我又安装上引线,我把它放在墙头上再一次引燃爆竹。可是引线着没了,也没响。我心急的拿起来想看个究竟,结果就在这时候,他炸响了。结果把我手炸坏了,从那以后,我连点爆竹的勇气都没了。
穿 新 衣
小时候,我很少有新衣穿。一般都是姐姐穿小了才可能轮到我享受。那一年,妈妈在街道家属工厂当了劳模,奖励一块蓝色的涤卡布料。 两个姐姐都想得到这块新布料,她们每天想着法的探听妈妈的主意。妈妈看她们俩不好平衡,就决定给我做。这天上掉的馅儿饼!可把我乐坏了。做衣服的时候,为了不单材料,妈妈就可那一块布料做了一件中山装。说是给我做的,我穿着很肥大,但我对合不合身不以为然,还是高高兴兴地到同学们面前炫耀。直到后来我参加工作,我穿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大,我真不理解,当年我怎么没觉得大呢,是怎么穿出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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