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坐上公车离开宿舍。
还有八天,真的开始感觉离宿舍越来越远了。
从物理距离上,当然,也从心态上。
天干冷干冷的。
有一点儿像故乡那个北方小城。
虽然这里比故乡还要靠北很多,但这个城市毕竟靠海。
所谓的地中海气候,冬天本应该是温暖多雨的。
这一年很反常,夏天凉爽,冬天更是冷的利害。
当然,和同纬度的祖国的东北比起来,这里大体上算很温暖的了。
坐在公车上,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朵里塞着IPOD,杂乱的一些歌,公车轰隆隆的响,其实也听不真切。
旁边的一个mm偷偷瞟我,过了阵子我才发现,我自己在不自觉地笑。
大概是把她笑毛了,手里攥着手机,眼睛滴溜滴溜的乱瞅。
我冲她点了点头,继续我的胡思乱想。
我似乎总是在公车上做白日梦。
那么多年前也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是在笑,我是不自觉地在哭。
也说不真切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泪止不住的流。
记得那样爱哭的情绪,总是在春天。
我一直安慰自己说,春天是个骚动的季节,内分泌失调或者磁场不稳定是不可避免的。
今年天气反常的冷,难不成,那条件反射一样的习惯,提前了么。
人大体上是愿意放任自己的。
哪怕是在揭自己疮疤这种自虐的事情上。
说到底,自虐也是一种刺激。
日子太顺当了,就会寻求刺激吧。
最近总是有些旧回忆,不自觉地在忙碌过头,意识薄弱的时候窜出来。
人就会愣愣的,任凭心脏重复的回顾当时的频率。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锻炼心肺功能的另类运动。
如果算,那我就保留这习惯。
其实还蛮适合我这种缺乏运动,整天对着电脑的人。
其实揭了疮疤,里面也什么都没有了,猛然心就空空的。
朋友总说,很想回到十七岁,那样青涩单纯快乐的日子。
其实回去了,也不过把活过的日子再活一遍。
花还是那样开,也不会更美更鲜艳。
努力的让它枯萎的样子不要太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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