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爱上石瞒芋。爱上陌生人。(回答W)
2.你是一个彻底的自我陶醉的身着妖艳服饰的绝望者。除非我也是一个绝望着。不然,任何试图从你的诗中寻找某种答案的想法都是缘木求鱼。(与X瞎聊时X说的经典的话)
3.写在2007年酒醉的圣诞之夜。躺在木板床上,听一个人哭。
——题记
①
整个宿舍充满了酒精的味道。
我习惯在入夜后,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麻醉。
对于学校内外圣诞的狂欢,假装浑然不知。
宿友们从喉咙中抠出的祝福。雨一般是哗啦啦地扑面而来。
有略带海咸味和豆沙味的话语,
滚入嘴唇。有花火在眼前。晃荡。
我以为烟花只有同时落入我们的眼睛,才能绚烂无比。
你瞧!抒情的语调开始变得缓慢,脚步也变得轻轻。
那些白天还坚硬的骨头在酒精的浸泡下,逐渐润滑起来。
②
那些骨头开始数落我。说我是矿泉水和雪津的结合体。
一半是男子。一半是女子。
白天还是个落魄的书生。头戴方正的巾帽,身着宽博的白杉。
一个人站在喧嚣的菜市口,手执香扇。扮李贺,反复吟诵着他的《南园》。
夜晚是青蛇或者白蛇。穿着格子花裙,黑皮靴。嘴唇涂最妖艳的胭脂。
从左眼开始妖媚,右眼紧接着迷离。
他们说我每个夜晚,都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
等大红的花轿。欢声的人群。唢呐和鼓声。
等新年的钟声轻轻敲响,我便会把黑夜嫁给白天。
把自己嫁给自己。
③
其实多数时候,我只是一朵月影下对镜绽放的小花。
从花蕾到盛开到颓败,尽收在自己的眼底。
花开花败时,究竟有没有挣扎,有没有哭泣,谁也不知晓。
④
他们劝我不要在酒醉之夜,轻易地写下诗歌。
不要轻易生下瘦弱的孩子,看她们饿死,再亲手拨土掩埋。
他们年轻的时候曾尝试孕育不成熟的黎明。
那些光就像未到时候匆匆出炉的瓷瓶,一碰就碎。
但是我仍然亲手揪出了躲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不管她们的苦苦哀求。
不管,她们见不见得光。
我只须把所有的目击者,统统,拖离现场。
⑤
但这绝非小事一桩。我无意成为自己的俘虏。
无意带上沉重的手铐,脚索。无意龟缩在湿滑乌黑的囚所。
但我不能自己。
我会很轻易地放纵自己。
很轻易地靠近一束光,爱上一个陌生人,融入一场诱人的焰火。
很轻易地,用指甲划开手腕。
看眼睛外的血红撕开内心的荒芜,迎接一片久违的朝霞。
看内心的小生灵们,为此雀跃欢呼。
我小心翼翼地,把影子们钉在白色的墙上。让霞光曝晒。
⑥
霞光!这么说我还能看见光。还能适当地害羞。
适当地笑,露出浅浅的米窝。面色绯红。
我还能看见村庄鱼塘旁边低飞的白鹭。
我还能偎依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渐渐流失的体温。
我还能在目光呆滞之前。掠过庄边或者白沙的某片田地。
掠过金针花,油菜花。还有柑橘和向日葵。
我还能在失去呢喃之前。用一片新的疼痛覆盖旧的另一片。
还能一味夸耀圣诞的烟火。瞬间绚烂,瞬间消逝。
⑦
如果我向自己投降,一朵花瓣毒药般塞入口中。
有人狂喜或者惊诧。
只是一瞬,火花们跳跃后消逝。留下一些人在沙滩上叹息。
一些炙烈的舌头互相穿梭。烟花和我,都显得无关紧要。
但是亲爱的,无论如何,请你别再继续哭泣。
我很慌乱,并因此丢失了前方的路途和本以为已经紧握在掌心的脉络。
你的哭声象把镰刀一样,轻易地割走岸边的蒲草和我们曾经彼此守望的幸福。
你若执意要低低地哭泣,请不要惊动我之外的任何人。
包括墙壁上那只一动不动的壁虎。
不要惊动我手中沉睡中的刀鞘。
若他们脱落,阴寒的刀光会刺瞎所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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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1.写这些絮叨的时候一直在听水木年华的《别哭,我最爱的人》。他们的曲调和声音要比郑智化版的更柔和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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