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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场小雨洗去这数月来的尘埃。原以为到过完2007都不再会下雨了,我甚至要遗忘那雨点飘落的印象,而夜色下顺着汽车雨刮流下的雨水,刮出我久违的喜悦,喜悦里夹杂着淡淡的,淡淡的怅然。
匆匆又到年末,写字台上厚厚的一本台历也即将到了结尾。今年刻意留了空白在上面,不是没有纪念,而是所有的曾经的一切的都停留在我春天里那一场冰雨回来的某页之上,之后我再没将它翻开。也许不是纪念,也刻成了我的某种纪念。
那个时候,很想孩子气般地大病一场,以为这样就可结束自己。可是没事般地,我在凌凌落落的春雨淡化了自己原本根深蒂固的抑郁寡欢,仿佛一切都不曾来过,出现过,结束过。百转千回之余,我只是落回原点。
关于不爱也是爱。这句话在那之后很久很久寻味着,也许以前真的不懂,而现在懂了;也许懂了只是在我最后的转身之后,而我再也听不见身后的任何动响,除此之外,我都将恢复。
从此也就断绝了所有奢念,虽然这明明是自欺欺人。只是在潮起云落之间,将岁月流逝指隙,在另一个时空里荒烟蔓草,简单的,空白地,将过去拧成细细的线,再系成结。
从此刻意回避,即使路过,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般痴痴地停留,而是掩面而过,在无人知道的背后将叹息展开又揉碎。过后还要将脸谱重新描上,在喧闹嘈杂的人群中继续穿行。
从此再不敢听那一首歌,虽然心中千言万语早将它写了一遍又一遍,可我已经再没可能寻找到那同样的荒芜的沙丘,也再不能看透那细水长流,挂着挂着,就像一串风铃,我可以仰望,但我碰不得。
可总有一天是我不能遗忘的,其实我每一天都在为它而倒计时,然而真正到了那一天,我却有着莫名的惶恐与不安。海边和山上,我把掌心里的手机攥得紧紧地,却只好对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冬至都过了,今年的冬天似乎还没来,迄今为止仍然没有感觉到那种丝丝的寒意。也许,很多事情都是当你很盼望很盼望的时候未必能如愿,而你一点没有准备的时候,它就出现了。
“今晚月色很美,热闹之余不妨闲庭信步,让皎洁的月光荡涤一身尘埃,感受那份如水的宁静与澄澈。”
收到你的短信后,我真的爬上楼顶去看月亮了。
平安夜快乐。
2007年12月24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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