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日子
出门前在镜子前刻意地多停留了会儿。因为疏忽,眼镜不小心从床铺掉落,摔坏了一个角。这使得镜中人有些羞涩。偏偏胡须刀没有带回家,那些尖锐的胡须突破了单薄的脸皮后,此刻正对着镜外的男子唏嘘不已。
雨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风很急,差点吹飞手中破旧的雨伞。我很艰难地穿过风雨中九五医院的广场。来到门前,一眼便在人群中辨认出那个传说中的女子。
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一条牛仔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线条,一件白色的带帽外套,一个棕青色小挎包,还有手中的一把小花伞。一个等待的人出现后惬意的笑容。
雨点似乎温柔了许多,飘过脸像双情人的手轻轻抚摩着,给人淡淡的温暖。她那张清秀的脸上有个易笑的嘴唇,露齿,但不能确定是否有浅浅的米窝。她话不多,只是紧跟着我。一前一后,一直穿过广场,爬上楼梯。我掏出钥匙,习惯性地开门。
此后她就一直坐在弧型的木椅上。话还是很少,有些害羞。至少,我显得更放松和坦然。我开始夸张地讲述一些过往的事情,是的,夸张的笑话总能放松气氛,让人感觉自然。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又很快。总之,它总是没有及时和我打招呼,或者,当我们沉浸于某件事情中时,总是忽略了时间的存在。
她说要走了,她哥在等她一起回去。我说:瞧!倒的一杯开水还是满满的,水果也一个都没吃。既然这样,那我送送你吧。
这次是并排走。我说我们多走会儿吧。等你哥来电催你后你再打的过去不迟。接着就这样一直走到东桥头。她接到她哥的电话,坐车走了。
真该死,差一点就走到高楼了。我本可以到那买支玫瑰花送给她的。
哦,对了。一支玫瑰花会不会不太好。形单影支的。或者应该买其他的花,但什么花更好呢?
■心中的房子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年底。邻居家的小女孩坐在一个红色的气球垫子上仔细地擦洗着家里的铁门。习惯性地搜索赞美的语句夸奖了她,并玩笑似地要把自家的门也托付她一并擦洗。不想她撅起小嘴说了一句简单而富有哲理的话语:自己的房子要自己认真擦洗才能干净的。
是的。每年年末家里的清洗工作都是母亲做的。不过除了那所我们住的房子外。我还有一所住着别人的房子。那所房子在我的心中,住满了我的亲人和朋友。
蓦然回首,才发现心中的房子许久没有精心地整修,长满了蜘蛛网。于是发短信和S说我们把各自的老房子翻修一下吧,重新刷一下墙面,给每个房间换个门,换把钥匙。把一些本来不应该住在房子里的人赶出去,让一些原先我们忽略的,却时刻关心和牵挂我们的人住进来。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所大房子。每个人的房子有大有小,每个人的房子在每个时期会住着不同的人。我的房子曾经破旧过,大厅上铺满了灰尘,窗帘很少拉开,缺少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我的房子曾经被自己忽略过,让住在房子里的人忐忑不安。
那么你呢?你也曾忽略过你的房子吗?你也曾淡忘那些住在你房子里的人,或者,你的房子里也住着一些不该住的人,因而没有空间接纳一些原本应该住进你房子的人吗?
对了。顺便问句:你们的房子中,曾经也住过我么?
■在悲观中乐观
冬至回家。路过上岛咖啡。到底是那首熟悉而久违的法语歌曲《Encore une fois 》勾起了我对莆田那些遗忘的回忆,还是那种浓郁的咖啡香味引诱着我不自觉的脚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近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份cappuccino,看着不是很拥挤的下班的人流在眼前来回穿梭着,就这样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些飘渺的歌声,那些缭绕的香味,那些脸上滂沱的雨水,都是不受任何物体和人控制的。
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偶然间听到一首歌后感觉悲观绝望,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偶然间听到一首歌后痛哭流涕。究竟是音乐的魔力,还是那些飘动的音符,不经意间吹拂了我性格中那些浅埋在泥土中脆弱而伤感的种子,让它们蠢蠢欲动并发芽破土后如河边的蒲草般在心中蔓延开来。
Z说眼泪是由饱含辛酸的盐份或者欢乐得能让人麻醉的酒精组成的。如果你还能流泪,说明你的生活还未曾绝望。因为一个绝望的人是没有眼泪的。
一个没有绝望的人必然对生活,还有所期待。而一个对生活还有期待的人,为什么会是个悲观的人。
去红草的博客挑我喜欢的音乐听,她说听Lionel Richie的《hello》“可以解脱生死之环扣,从而超然,豁达,在悲观中乐观。”
也许,任何回忆或者想念都应该浅尝辄止。这样,我们才能在悲观和乐观的不断转化中体会生命的意义并享受那些使我们淡淡的悲观或者乐观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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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1.写这些絮叨的时候一直在听红草BLOG的《hello》和DM传给我的徐千雅的《蓝色海风》。
2.HELLO。解脱生死之环扣。这个题目是红草BLOG里的一个博文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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