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长裙。一度。你就这样站在桥的中央。
哭。抹去夜晚的一些灯火和脸上多余的胭脂。
数不清的柔弱的光,往你的怀里逃。
你用仅有的温存,喂养他们整夜的暖。然后奄奄一息。
我很快就忘记,你亲吻了多长的时间。
从桥头到桥尾,你挣扎过但无迹可寻。
萤火虫躲在暗处,嘲笑你喂养的光渐渐冷却。
所有的收留都是怜悯和遗弃。
火车向北,一路不停。
你假装甜蜜地,咀嚼着没有味道的口香糖。
随手,将一些发黄的嘴唇丢弃桥下。
我试图大声喊疼,掩饰眼神的惊慌。
未张口。便遭遇一场意外的暖流。
有人把耳朵里的童话一一掏出,跟我说你还小。需要撒娇的怀抱。
你的手掌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毒药!我说。
总是会有一些纯洁的舌头被欲望搅缠。
一些拒绝的话语被嘴唇堵塞。
在黎明前,脱落了黑裙子。阳光下,你用手捂住细嫩的白,遗漏了暧昧的黄光。
你说温存不能太多。要及时把一些未腐坏的花籽种下。
要等到春天。一起,仰望怀孕的天空。
一起,勒死一些臃肿的日子。一起,亲手埋葬一些小尸体。
一起,疯狂地亲吻埋在泥土里的嘴唇。
一起,解脱。
只是,这个冬天。
有些尸体还很新鲜,有些尸体已经腐烂。对此,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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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写这个小诗的时候一直在听元若蓝的《绿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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