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那个即将离开莆田的女子。
SY终于决定要嫁到SM了。她说最终的目标仍然是莆田,只是因为莆田暂时没有房子而已。再回莆田,这也许是个未长大的女子天真的想法吧。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要么是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的猴年马月,要么就是一去不回了。
这样想着,居然会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这是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是一种淡淡的,简单的失落。似乎是走在街上不经意间风吹来一些冰凉的雨水,在气温下减速度明显加快的十二月的某个清晨,感受着嘴唇呼出的暖气也感受着脸蛋的冰冷。
夜黑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黄土路上。空气里安静地只剩下某个人的脚步和呼吸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天空中朝你眨眼睛的星星不是你的,偶然间轻拂了你的衣服和发丝的夜风也不是你的。谁也不是谁的谁。没有路灯,没有月光,也没有影子,黄土路上也只是留下一些归家人浅浅的脚印。
但谁都会知道,那些脚印的尽头是一个归宿。
谁都会有一个归宿。这个归宿,多半是简单的。
■XY。那个终于决定辞职的女子。
如果你问,我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些撒娇的,令你会起鸡皮疙瘩的话语,我定然说不出一个确切的时间来。
我只能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原先那个复杂的我已经被很多复杂的烦恼淹没,而被很多简单的幸福同化。我想,这些撒娇的语句必然是在简单化的过程中,那些你眼中的自信,果敢,孤傲消失得无踪影后,才敢浮出我的嘴唇,并一度让那个简单化的我享受着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撒娇带来的欢愉,而且沉浸在这种欢愉中沾沾自喜。不可自拔。
始终相信,我们之间是有代沟的。虽然在年龄上我们才相差两岁。所以,即便我有很多烦恼,但对于你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你也学会故意隐藏自己的伤心,只是筛选一些开心的词汇来显示你生活的美好。
偶然间你说起要带上简单的行李,一个人去流浪。一年以后你开始用自助旅游来替代那个会让人觉得疯狂的字眼。然后一个小时多破记录的通话你开始讲述你近来的心情,在国外被顾客欺负的委屈,收到大学入学通知和第一次收到稿酬的欢喜以及终于准备辞职的决定。还有因为东西太多提不动一个人在天桥上哭,让电话另一端的某个人不住地偷笑。
也许,生活中的某些人一直都会保持着一颗流浪的心灵吧。
直到,那颗流浪的心灵厌倦了不停地流浪,并且找到了能给于她们温暖的避风的港湾。他们就会开始守望幸福,停止流浪。
■YR。那个被我放了鸽子的女子。
许久没有YR的消息。于是在突然间接到YR用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时,居然听不出她的声音来。
那是一种一个女子长大后充满自信而磁性的声音。这很难让人和大学中那个只知道撒娇而且满不讲理的声音联系到一起。
对此,她是这样解释的。一个城市,一种生活,而每种生活都会有每个不一样的你。其实并不赞同她的观点,然而直到被YR一套又一套出口成章的理论彻底击跨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们都长大了。
然后,彼此都不得不惊讶于这些长大后的改变。
原先那个总是被我的邪说歪道反驳地哑口无言的YR已经成长成一个有自己独到而成熟的见解,对生活充满希望并为这些希望努力地奋斗着的女子。而原先那个开朗会讲许多笑话哄人开心的某人,却刻意地制造了许多忧郁的心情直到把自己淹没后,豁然开朗,开始放弃一些活在云端的想法,把自己活生生拉回地面,期待过着简单的生活。
于是当我把我准备好回家相亲,娶妻生子,简单生活直到老死的远大理想向YR倾诉的时候,足足有5分钟,她就在电话的那端狂笑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下来,刚想在牙齿的缝隙间吐露个嘲笑或者鄙视的词汇,却偏偏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她说不行了,肚子痛。我才开始用很认真的口气告诉她这样做的原因以及这几年心态和人生观念的转变。
我说YR,我们以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接下来,我开始后悔跟YR分享这个伟大的理想了。因为那么多的时间她只是一个尽地数落着,不知道是谁说过28岁之前不谈恋爱。不知道是谁说过不喝酒不抽烟。不知道是谁厚着脸皮死命地去追一个还未长大的女子。不知道是谁喝得嘴熏熏地胡乱给人打电话胡乱说话。
现在,不知道是谁,那个曾经说过一定要来北京的人。要回家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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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写这些絮叨的时候一直在听周杰伦的《青花瓷》和苏打绿《简单生活》。唯美而带着诗意的歌词在适当的人口中演唱出绝美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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