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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散记

写作者:楼青衫     日记本: 有些事,很操蛋

日期:2007年10月15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471

  当一个人刻意埋藏起来,杳无音讯的时候,我用斜锋的刻刀,在石头上记载十月。在辉煌到达的日子,把它付诸流水。
  当风花雪月皆尽从空坠落,那天上还剩下什么?我想要的,就是那天上剩下来的。一次痴迷,其实并不是会始终伴随身侧的。如油如膏,敷抹之下,总有尽时。当我说一些知道底细的话,让一些知道底细的人猜测并颔首,于是我释然,而松手。
  回想起来,我微笑而沉默的时候居多,这不是矫情,而是我不得不如此。我知道说话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换来一场沉默。
  这是在十月,某个欢快而冷清的世界,正在时间里等待降临。而我,由开始的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到如今的冷眼疏看,其中纵然余味葱笼,只是尝来已如嚼蜡。我不知道一次不动声色的黯然竟会让一个人霍然而悟。而这顿悟不是解脱,只是清醒。我认为这之间的分野判若云泥而又浑然一体。作为一个已清醒的人,二锅头和女儿红之间的分别还是可以尝出来的。虽然我已经不再喝酒。
  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在逼近。我分明感到做一个决定的疼痛,以及快意。长久以来,我不曾将自己交给谁去摆布,此次亦如是。正如椴所说,生命底层该是孤独的。温暖是红尘中的印记,可供我日日敷抹,直至殆尽。
  一别经月,诚如一别经年。如此甚好。只是可惜了那几枚空旷的石头,寄在时空中的礼物,永远漂浮,永远不会到达收件人的手里。记忆甚至是素色的,那侬侬纤纤的花纹,短暂的洗濯里就已然褪色。可怜我也曾寄望长久,寄望如当空披洒之阳光一样的宏大。而如今,无怜无恨惟余一忽微的惆怅。
  怅惘,这个词未免出现得太频繁了些。当一个人在无所事事的喜欢和爱里发现一桩更加无所事事的营生时,不知他该怎样反应?诚如歌里所唱,“我是哭呢?笑呢?这欢喜悲哀,还不够精彩。”
  
  当我把石头栽进盒子里 用语言喂养
  它于是日渐枯萎 也许寂寞已经泛滥到荒凉
  手握刻刀的人 也握着命运 看他
  把无人问津的爱情 搁置在书架的第三档
  
  那天下午 你被一个不明意味的名字记载
  我缓缓把手臂收回来 所有的仰慕和暧昧 都已排好队
  只有我在十月的缝隙里 挣扎着离开
  遍身荆棘的人竟说自己很愉快 很庆幸重新被孤独招赘
  
  所有的过程 听起来都是价码虚高
  所以只能在若干不可复制的标本中宣告徒劳
  我该为自己还有沉下来的力量而骄傲
  真的 我不愿种那些已经排好坐标的花花草草 再拔下来炫耀
  
  谁的就是谁的 她(他、它)说了算
  当仰望成群结队时 我不会去说话 我只是在参观
  既然门票匮乏 何妨转身 好风景可以站远了看
  矿脉断绝的日子 我站在顶端 把裂缝挖得更宽
  
  也许我在暗示一种不安分 选择一盏十五瓦的灯
  看看你的眼睛 其实也是同样的不诚恳
  小谎言也是笔财富 可以切割为不同的成分
  你要贪婪和永恒 我何妨拣一些脱略与本真
  
  数目平均 分量对等 如此的开局和煞尾 是可以承受的重
  我保留我的愚蠢和空洞 你握紧你的惊喜和眩晕
  至于理由 不需再填充 我这么说你也许会懂
  “你往西,我向东,地球是圆的,我们也许还能重逢。海水淹不死陌生人。”
  
  
  石头记的石头也只是石头,翡翠还是翡翠,漂流入水,也会沉底。我在悬望和犹疑之间,为一次吊诡的暧昧做场祭奠。是的,以此文祭奠十月的一次暧昧,当是再合适不过了。

完成时间:2007.10.15 00: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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