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稻田的时候,是傍晚,左手外甥女,右手XD,泥泞小路,弯曲蔓延。
间或,有农夫骑着自行车从身边穿过,除了稻田里劳作的村夫,四周再无他人。
天空湛蓝,是离别时双眸的纯粹深静,稻苗在清凉的风中柔软的互相拍打,稻浪声象海水对沙滩的一次归依,远处的山峦,劈开了褐色的胸膛,比男人更坚挺的屹立着,成群的麻雀降落在电线杆上,欢喜雀跃。没有人群,没有高楼,没有欲望,没有疯狂,三个人站在田间,一男一女一孩童,好象天地初开时的混沌圆满。
去棉花地摘棉花时,是下午两点,太阳猛烈。
高大浓密的棉花枝一下淹没我们的身影。洁白的棉絮,翠绿的枝叶,叶子沙沙的低语。因为不停的劳作,汗水断断续续的涌出皮肤,还没淌落又被大片大片的秋风吹干,是沁人心脾的凉爽和甘愿。因为简单到单一,心一下从城市繁复的欲望中,跳跃出来,变得活泼自如。听说舅妈每天都在田里劳作,一把年纪了,头发花白,但皮肤黝黑,面容慈祥,依然充满了生命力,养鸭,养鸡,种毛豆,茭白,青菜,玉米,晒棉花。生活简单,自己自足,充实愉快。让人羡慕。
有时候,不甘愿,所以宁可做一些跳跃,心里是多么的清楚,漫漫漫漫,暗下去的灯光,漫漫退去的人潮,漫漫变成空白的记忆,温暖和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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