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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情深

写作者:生命之杯     日记本: 青春的印记

日期:2004年05月18日  星期  

天气 

心情

   被翻看:335

  
  母子情深
   
   下班后,我便倒头躺在东屋的床上。妈妈进屋来问:“昨晚又熬夜了?”我含
  混的“嗯”了一声,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出去时把屋门轻轻的带上了。不一会儿,
  我听见柴禾在炉膛里吡啪的响起来。啊,是妈妈在烧炕了。我觉得一股暧流从心中
  涌起,“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只是这时不听话的老寒腿针扎一样的疼起
  来,许是要变天了,这腿一变天就疼,一疼起来是没法入睡了。我叹口气,穿起衣
  服走了出去,只有走才能减轻疼痛。
   “怎么,不睡啦?”妈妈追出来。
   “嗯,胸闷,出去走走。”
   “天阴了,要下雨了,别走远了”妈妈顿了顿,又说“是不是腿疼了?”
   “不是”我笑了笑,我不想让她担心,“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别走远了啊。”
   “嗯,就去大队。”
   “那人多吗?”
   “不多”
   “那别去了”
   我笑了,“你还怕我被人害了不成?我可是青年啊”妈妈也笑了“快点回来,
  要吃晚饭了”
  
   我站在大队的桥头西望,被淡云遮掩的夕阳象一个发光的盘子正缓缓投入远处
  的隐隐青山之中。而在淡淡云层的间隙里挣扎出几道光线,虽不十分耀眼,却足以
  照亮一片天空。此情此景,让我想起红笑倚栏杆的模样。不过那己是五年前的事了,
  红中专毕业后留在了外地,后来听说她和一位教师结了婚,那年她25岁。25岁对
  一个女人来说己是个不小的年龄,许多都己是孩子满地跑了......不过听说她很幸
  福。哎呀,说好不想她,怎么又想了,我暗自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觉得脑
  子轻了许多。
   一股凉风夹着潮湿的气息而至。“不好”我一惊,雨头己自东向西离我不过百
  米远,我跃起向桥下疾奔。当春天的第一个雨滴打在水面上时,我己安然躲在桥下
  了。我庆幸自己依然年轻。
   “依然年轻?”我问自己。昨天早上出门时,妈妈可说我,都30出头了,得
  抓紧找一个了。这是妈妈第几次说了,连她自己也记不清。“就找就找”我答应着
  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衣服夺门而去。回头却看见了妈妈一脸无奈。
   妈妈这两年真的老了。不知不觉中白发己悄然混入妈妈曾倍加珍爱的乌黑亮泽
  的头发里,身体也比以前削瘦了。妈妈年轻时就多病,身体也不胖--不过要比现
  在胖许多。妈妈的身体虽然比以前瘐了,但是妈妈的病却一点没见减少。由于我工
  作很紧,妈妈总是起早给我做饭,从没落过,也没有说过什么累的话。妈妈是个不
  服老的人。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看见妈妈对着镜子薅白头发。第二天妈妈笑着对我
  说“瞧我现在快瘦成一个小老太太了”还说“如果你再不找的话,我就不给你做饭,
  让你饿着!”可是我每次下班回来,妈妈都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
   妈妈身体弱,干不动重活。她就把重活分成轻活,宁可自己多干几次,也不告
  诉我。家里养了条狗,每次都要喂一马勺的狗食,妈妈双手端马勺把也很吃力,我
  去接,妈妈却说“不用你干,你每天上班挺累的,回家就歇着吧。”我强抢下来,
  把狗喂了,妈妈又挎了一筐柴禾回来; 家里拉了柈子,上班前我码了三、四米,
  我对妈妈说:“你别码,等我休息时我码。”妈妈说“唉,呆着也是呆着。”等我
  工作了一天回家,二十米柈子整整齐齐码在后院了。我进屋后,看见妈妈的脸肿了,
  这是她的老毛病,一干多活就肿。妈妈为了让我少干活,竟不顾......想到这,我
  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孝顺吗?”正自责时,一个响雷在空中迸炸,干脆利落。好一个春雷!它
  把我从沉思中震醒,我才发现风很大,雨很大。而此刻妈妈一定在为我担心吧。
   雨点把河面弄得跳跃,只有未化掉的冰层下流淌的河水还有些平静,我的思绪
  便又慢慢活跃起来。“五一”长假,我和妈妈说好了一块种地。4月30日值班时,
  竟又要加班,等5月1日下午4点钟回到家中,妈妈笑着说“西园子的士豆已
  经种完了。”真不知她一个人怎么翻的地、犁的垅、施的肥、埋的土豆种!由于熬
  夜,我2号起的晚了,听见园子里有锄头的动静,便急忙穿衣穿鞋往外跑,只见妈
  妈把最后一瓣蒜栽到了地里,回身对我说“蒜种完了。”锄头握有妈妈手里,和妈
  妈一般高。我说我先把园子翻了吧,妈妈却说“不行,现在翻,土就干了,现翻现
  种才好。”现翻现种?可你会给我机会吗?对了,过两天买萝卜、青椒、柿子,我
  买回就种,那总可以了吧。
  
   雨来得猛,去得也快。西边落山的太阳撕开了乌云,露出一片浅蓝。我从桥下
  出来,深吸了一口空气,感觉雨后的空气清新极了。在原路回去时,遇上了兰娘,
  她说“你妈妈刚才找你呢?很担心你。”我笑了笑,没吱声,直接回家了。妈妈看
  看我的衣服没有湿,说“饭好了,吃饭吧。”
   吃过饭后,我依照惯例坐到书桌旁,不过没有马上打开书,我在想我能为母亲做
  点什么。妈妈是个爱热闹的人。在我上班后,她却总是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或是只在
  附近蹓跶,--只有我在家休息时,她才撞门子,而我的休息日却有太多的不确定
  性。说是怕被盗。我笑了“这么穷的士房子也有贼进?”妈妈不吱声。我知道她是为了维
  护一个家,因为普通人家被盗是平常的事,而一个家如果被盗多少要破费
  一点。正想着,妈妈进来递给我一杯开水,“晾一会儿再喝,热!别太晚了,
  早点休息!”
   九点多钟,我接了一个电话,放下后看见妈妈就在我身边站着,一脸的心痛,
  小声问我:“又有事吗?”我说:“嗯,接两个人。”
   “几点钟?”
   “今晚十二点一次。”
   妈妈不再说什么了,“那就早点睡吧。”
   我这人养成了晚睡的习惯,在床上翻了翻书便到了十一点半多。反正也没有多
  少时间了,我索性穿上衣服拿了个手电筒去了大队。到那儿才发现来早了将近一个
  小时,大队里只有二个人躺在待客椅上睡觉。
   接完1点零8分的客车后,我沿着路往家走,远远地看见母亲屋子里的灯
  亮着。有人说亲人点燃的灯光会给夜晚归家的人以勇气和希望,可我却觉得心里又
  多了一份愧疚。顾真观为救朋友曾写下流传史册的《《金缕曲》》:“季子平安否,便
  归来,人间万事,哪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籍,母老家贫子幼......”在我离家出
  差的日子和值班的夜里,我想我和母亲之间是比别人更多的两处挂牵。母亲老了。
  
   “接到人了吗?”
   “接到了”我把手机的闹钟拔到六点半,便
  进屋睡了。
   早上,母亲把我摇醒,“快起来,六点半了,”我急忙抓起
  衣服,跑出大门,“这该死的手机,竞末按时响铃?”我边走边匆匆掏出手机。糟
  糕,己是柒点四十分了。闹钟已经闹过了,是我睡得太死,它竞没能唤醒我。
   我告诉妈妈已经过点了,妈妈问:“怎么办,会有责任吗?”我说:“会有吧。”
  “那怎么办?”妈妈看起来很着急。我说:“如果有的话,我会承担的。”又说:
  “放心,不会有事的。”妈妈点点头说:“是你 的错,就得你承担。”我说:“我
  虽然不是一个好儿子,却绝对算是个好人。”妈妈看着我很肯定的说:“你是我的
  好儿子!”
   我睡觉去了,这次没告诉她明天我不休息,八点钟还要上班。而且这次我也没
  有真正睡着, 一直迷糊到早上八点。我起床看见妈妈站在园子旁指着一畦田对我
  说:“看!蒜出芽了。”我低头看,果然地上露出一排紫衣包的青芽。我说:“我
  上班了。”母亲很疑惑:“今天不休息?”我说:“不休息。”“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走的时候,妈妈说:“抓紧找一个呵!”我说:“就找就找。”心里却想无论
  如何明年“五一”一定要早点回家把地种上。 
  
  

完成时间:2004.05.18 20: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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