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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的粉底,一定糊的一塌糊涂了。
幸好这该死的网吧,一个人都不认识我。我躲到一个角落里来了。做了不光彩的逃兵。新做的吸引眼球的简历,被我扔到一边。什么招聘会,什么面试,统统给我滚开。我想对自己的内心坦白。
昨天晚上和烟在校园里吹风。他说我变的成熟了,他亦是变的很沉稳,好象长年沉到海底的鱼偶尔浮出水面唤口气.我想他一定会喜欢在海底自由的游来游去,沉迷在太阳投射海底璀璨的光柱,然后漫漫闭上眼,离开。
很多时候,我觉得他象是一面镜子,我漫漫靠近,看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成为和他相似的男人。四处漂泊,不知归处.内心积了厚厚的火山焰,却再也没有力量喷发。
他的话,越来越多,我的话变的越来越少。
最后只听见皮鞋叮叮的呐喊,没有未来。
他会去法国。
我想对他说,你一定要回来。可只说了法国女人有什么好,又肥又大就再也没说下去。
他来不为我,走也不因为我,或许我们只是夜里一指长的昏黄烟灰而已,一弹即散.
可我真的希望他平安回来,哪怕看上去象个糟老头,哪怕有了啤酒肚,长了四环素牙.
真的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好。
自从猫走远以后,觉得自己已经和自己分开。虽然表面看上去的很自在。
就象一场骨肉分离。如果骨头和肉一定要分开,又何必要嵌在一起。明明痛了,又何必假装很开怀。
突然有点明白,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夏越跟我说过一种无能为力感觉,他说的轻描淡写,现在于我终于能明白。
一直耿耿于怀他的不告而别.潇洒的事,始终习惯不来。那么直接和坦白,不留回旋的余地。残忍的很漂亮。
D说他也会走。
他说郑均说:我们活着只是为了相互取暖,想尽一切办法,只为逃避孤单。
心,嘭的就崩了。疼的好象所有的器官都被绞在一起,几秒钟的时间哭不出来。闭上眼睛,脸上所有的地盘一瞬间的工夫就湿润了.
突然间觉得很一切都很没意思。
生活,奔波,又算的了什么,如果有盼头,有稀异的晨星在等待,再苦,咬牙牙也会熬过去。
可D让我明白了那些念着的爱着的人都会离开。有的就在眼前,有的在不远的将来。
所有的盼头,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恨.那些该死的都要走的人。
不如狠狠的煽我几巴掌,再捅我几刀,到来的爽快,痛快。
装什么悲哀,玩什么深沉。
如果有一天,你会象夏越那样不高而别,突然蒸发。那么请快点走开。不要浪费我的天真和期待。不要等骨头和肉都嵌在一起了,再把他们切开。
我不要虚情假意的关怀,不要短暂漂浮不定的温暖。
如果要爱,就爱到海枯石烂。
脸上的粉,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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