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朋友躺在我的身边,絮絮叨叨不停的说着一个人的现在和过去。
我只有装作很困,不想听,不想问,什么都不想知道的沉迷于自己的思绪里。
灯光照在我的脸上,霍霍的有些刺眼。
随手抽出搁在床头的几米的最新漫画,还记得早晨寻找它时的热切,而拥有了的时候却搁置了起来,惶惶的有些不忍看到那些简单却让人变的忧伤并且柔软的文字。
其实前些天,我就和他相遇了。
清晨,公司楼下的小买店前,他目光向着我慢慢走过来的方向。
惊讶于自己的安静,只一个转身,无言便穿过了楼梯。
高跟鞋发出“咯噔——”的响声,寥寥的让人突兀的想要哭。
突然发觉,越长大越孤单,越孤单越学不会在适当的时间里打开自己的世界,让别人进来或者放自己出去。
发现自己在一段时间里不可抑制的焦虑。
自闭让我对语言有了无比的惶恐。需要言语的地方,我总是不能控制的借用肢体。
我想我快要疯了。
本该是个幸福的人,但我却感受不到所谓的幸福的暖。
我似乎一直一直站在与幸福很近的地方,却无法走出自己建造的空城。
兀自的悲伤。
军似乎失踪了,整整两个月。
突然发觉自己那么想念,那么害怕原本离我很近的人突然的抽离。
拨了一通电话,“喂?!”却不知道后面该是什么样的言语了。
军说抱歉,因为此前说过的藏饰没有在我生日的时候送到面前,一个简单的承诺,却终究没有兑现的可笑。
我说人一生要遇到的人太多,我不记得的事情也很多,而且好多事情是我故意要忘记的。
学会无所谓也是一种幸福。
半夜,梦到了电影里的时光隧道,神秘的在我眼前延伸。
不知道能够和我挥手作别的除了不断流失的岁月还剩下什么。
小心而谨慎的行走,却依然会忘记自己的起点和要经过的驿站,只记得终点,因为一个殊途同归的词语,让我知道了人的终点就是生命的终结。
总会在父亲面前混乱的讲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想要表达的却永远都说不出来的憋闷。
父亲却一直都是懂的,他说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努力了就别在强求。
学会宽容自己,爸爸一直这么和我说。
可我的生命如此清白,我有什么值得用宽容来为自己开解的罪过么?
那些散失在生命长河里的遗憾,我知道任凭我如何努力都不可在来。
那别过又能如何呢,既然遗憾已经很多了,多一回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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