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落日,一阵风过,洒些零碎来。
我是接不了得,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觉得天来之物亦如神喻,灵性颇多。特别之空山新雨,天气晚来,倒把许多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古怪之处,连同秉性一并给弄没了,只留下一丝残余。
也知晓流年枯木,尽是止水,也带出许多跌跌绊绊——非鸡鸣狗盗,而是自然,比如手之指点,亦有万般无奈,原活在零碎之中。
“寒夜枕偏食,散星入梦萦”。应该感觉是一种另类。记得听一朋友弹琴,蛮投入,完全摇头晃脑,激情非常。但怎么也无法明白,只有跳跃的音符和不规则的叮咚。他说无主题,只凭感觉,手指舞动频频,音乐涓涓而出。就在想象以及无限的遐思里,可以读韵味,然后知人。
意识流否?朦胧否?
还有各种,诸如灰色、黑色、紫色的幽默?
何必弄个明白。多年前参观一印象派画展,大为费劲,觉得犹如埃及的法老墓,横七竖八。还有渺渺几笔,三原色均有,斜着且长短不一,名为《费加罗的岁月》。于是使劲沉默,至今没参透玄机。
也记得当年的再教育生涯,基本一片黯然。偶尔晴初霜旦,或烂烂皓月,独自呜咽。并非出自声颤,而多发乎碎心,每每冰凉,其实也不知,就是发泄,如梦似幻。真该有一洞箫,且多有几孔,吞吐之间便尽其哽噎心曲。
也归无题,也归另类。
“幽魂台上西风急,都化徜徉作雨声”。尽管如此,我仍是推崇零碎。比如手心里的旋涡,那些我们不解的排列,在始终传递永恒的密码,而且努力支配生与死、爱与恨、宿愿与遗憾,尽情解读行动的归依。
亦有脑的惭愧。又该读些什么?
也是林林总总的,交叉了若干的制式、流派、风格,还有许多的平台。几乎都在用不同的频率、不同的语调、不同的阐释,把思维浪得虚名。尔或唯一的遮羞布,体无完肤而最终告罄。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仍是闲坐小窗,听任流泉如何,再读些零碎《周易》,忍耐感觉尔后风吹阵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