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伤春》,于是“准拟今春乐事浓,依然枉却一东风。年年不带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似曾相知,积极拜读。
然则,愁之味困扰,更待花眼,更枉却东风不发,西风得意,而其它的则忘形了。几是不值,特别于我,于几十载的冥思苦想,而逝者如斯。
多年前曾有“我借红尘三分绿,红尘还我苦伤悲”。如今更不用了,因为约了,所以无所谓。就像挽住了尘埃,怎么也放不得,该的呼吸、该的残喘、该得不由自主的虔诚。
从加一加二加三开始,就无所遁形。
从平方到立方,再到无限程序,更不知尺度。
后来解字,再与说文,再与造句,茫然无措。
于无深处,听不得,何为惊雷,何为闪电,以及何为窃窃私语,何为浪漫乾坤。还是先人说的好,无缘无故之爱与无缘无故之恨,构就了红尘。就在卵翼下,有了吆喝,有了踌躇。
那一夜,邂逅红尘。告诉我无可奈何,特别是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似乎都在一念之间。有了肆虐,也有了兼爱,更有麻木。
一个偶尔的梦。觉得有皓皓之洁,映着山前,竹篱茅舍之我,享用独自清凉。一不宵之徒侵入,自是无所获。我送他一袭蓑衣,挡得寒浸,并送他一轮明月,亦待好走。后来无语,觉得汗颜,小爱之于俗者、庸者,大爱之于圣者、天使。倒非妄自菲薄,就落不得俗套,也是一自在。
明月于我尚不得过,无端倒作了悻悻。有笑、可笑、惭愧之笑、落寞之笑。
还有约,许许多多的记忆犹新,许许多多的刻骨铭心,许许多多的魂牵梦绕。只不过都化着南柯,在风中且舞,雨里窈窕;在云霞婆娑,影底惭愧。
相约还有自己。似乎空灵之说,小桥流水、老树昏鸦,经语喃喃。或如近佛心怯,拜与不拜,仅仅佛气而已。佛若知我,当明吾心、佛不知我,何必矫情。觉得一个执意,一个过程,何必生生纠缠。
红尘深如许,处处亦扁舟,禅似一枝花,只近心就行。
亦有菊之夜,苍凉与幽凄,声音在通玄,文字在共鸣,一倦字了得。还是淡淡的行云、淡淡的述说、淡淡的归于平静,因为而不需怀疑,我们也几是一景。
“肠断春江欲尽头,杖藜徐步立芳洲。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如果洞若观火、心似明镜,红尘有约,其实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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