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季节,就这般囫囵似的来回的捣动。
就如天刚亮时,有人喧,有虫鸣,也有风的体温和太阳的冰冷。中午时分,花过了期,折了鸟翅,剩下残蝶在无滋无味。
连午后茶也无刺激,更谈不上催眠。
黄昏就更不用说。懒洋洋地,搭拉在云影里,还有那抹惨淡的红,比我还惭愧,以及点点的漏,像极了无魂。
流连的初更,加不了的夜雨,特别不忍听,那种缠绵,还有守着轩窗,感受阵阵袭来的无奈。
“准拟今春乐事浓,依然枉却一东风。年年不带看花眼,不是愁中即病中。”
这基本是一无聊的动与静的尺幅。
“白日传心净,青莲喻法微。”本该的清静,倒被扰的纷纷。心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矫揉造作,就在似和非、不知不觉中起了微澜。不待反映,仅仅是一瞬,便幽幽怨怨、长歌当哭,或者风雷乍起、惊魂万分。
我是没考虑的,至少从未怀疑季节的存在,以及它何时作有规律,乃至无意识的更替。因为我的心愫就是:没规律就等于有规律。
或如宁静澹泊。是最远的,也是最不可捉摸的了。就如“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觉得无论如何的底下,是千般的熨贴,一切都放弃了,只有微微的摆动,口口吮吸。都无有,连空气也浅底,白云也梦游,于是明智力投资了,也致远了。
或如勤思苦虑。是最笨拙的。一弯月、一剪梅、一缕思、一合酥,基本明明白白。为何总的折腾,再的抠些生熟不齐,添些款款伤痕,其实不济。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还有烂漫情怀。觉得怎么也斑斓,以及飞舞幻影。
更有长烟一空,皓月千里,甚至风生水起。
今日午间有了缓缓雨,感觉了凉,只记得绿叶的承受,仿佛兜住了许多。季节在移植,任凭吹过来拂过去。
还是那番:没有季节就是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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