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六月了,逐渐炎热,有时会下雨。
我开始害怕,怎样才能度过这个夏天。傍晚时候,在湖边捡到一只小狗。估计只有几个月的大,浑身湿辘辘的,想它大概是迷路了吧!睁大纯净惶惑的眼睛看着我。无助的样子,所以,我收留了它。或者说,我留它陪我做伴。
我叫他黑翼,因为它全身都是黑色的,唯独眼神是清澈明亮的。我微笑,把它抱入怀中,回家后帮他洗了澡,并喂它牛奶。它于是很快安定下来,并逐渐兴奋,高昂着头嘹亮的叫。知道,它欢喜终于有了落脚的地方。
次日我请人帮它做了一个小木屋,它在木屋里不时嘶叫。我知道,它也害怕孤单。我在阳台上想,那叫声定是凄凉无比。它的眼神溢满悲伤,看我的时候也渐生恐惧。它在害怕有一天我也如它的前主人一样抛弃它。
可是黑翼,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会伤害抛弃你的吗?呵,我忘了,它只是一条小狗。
下午,闲下来的时候,在家里看漫画。曾经我轻蔑看漫画的人,认为这是多么幼稚的事。现在,我也有足够的耐心一集集的看下去。只是我的身边再也不可能出现那个爱看漫画的男孩。想着念着,空留满腔惆怅。
某人终于归来,并给我报了平安,原来只是丢了手机,恰巧母亲生病。而我不知不觉为他担忧了几天几夜,这种被动的局面并不是我所喜欢的,而他只是笑呵呵的说,手机掉了,担心什么?这样的忠厚人,实属不厚道。
开始服用一种叫“松花梦宁”的药物,我喜欢梦宁这两个字。希望如它的名字那般,有个宁静的梦。每天早晨起来都在时时暗示自己很好很好。这样如是的暗示,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至少心是宁静的。
父亲和李军从香港、澳门转了两个大圈回来。有时我希望和父亲有一些短暂的交谈,但是很遗憾他回来已有两天,我们依然只是抬头见面,甚至连一个微笑也未给对方。娟子一次一次地说我变了。我尽力否认。
从李军那拿了一包黄鹤楼,只剩几根搁在电脑桌上,渐渐发潮。黄鹤楼,真是人去楼空,空留满腔遗恨。抽掉所有的感情,我变的这么贫瘠。
遇见燕子,我一开口就说我和他分手了。燕子说,分了就分了呗。看开点,别那么在意。伤了自己多划不来?我笑。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剩下哑口无言。
跟某人争执,他气愤的大吼,女人,如果你再这样,以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某夜又看到他的短信:“等你啥时候突然想嫁我?” 怔愕。然后忽然笑了起来。无能为力的笑。在他的心里,我一直是那么的不堪,所以我注定一败涂地。生命有些暗涌,我注定躲不过。所以我的无名指注定空落。
繁华落尽,重回一个人寂寞。不过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地回到从前。学着怎么去简单爱,简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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