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深居简出,而是极为懒惰。
“北风吹白云,万里渡河汾。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就如此,习惯成自然,觉得孤陋寡闻亦好。
于是就淡化了。
街总是要去的,或如油盐柴米,或如无所事事,就是安步当车,以作闲人。遥想当年之隐士,中隐于市,大隐于朝,亦免不了。何况我等俗人,尽是红尘烟云,也当散而漫之。
比我热闹,至少在街面。那些小巷也不脱俗,有的自然有,不该有的也有。俗话说“好酒不怕巷子深”,街头巷尾的结合,就如现代与传统、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文明与野蛮、美好与丑陋,都一起共存了,也一并包容了。
最喜贩夫走卒的故事。走南闯北,多有几分真实、几分想象、几分扩大、几分叹息,还有几分说不清与道不明。
或如光鲜,那些露脸的,穿红挂绿的,趾高气扬的,也许就是时尚使然。或如一狗,傲然斑马线,烂褛之人不足为奇,倒是那般淑女绅士往往感叹几番。还有所谓的纯正“贵族血统”之犬,使翩翩美人、雍容华贵的丰韵、珠光宝气的环佩、浓妆艳抹的脂粉,弱不禁风的袅袅,最是驻足流连。
何为贵族,血统又如何尊严。等级有了托管之处,于是就有了交换空间。不禁浮起陈胜吴广的振臂而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一冰糖葫芦,味道基本,但不地道。留着核为那般,穷命本不该有根的。
串串香,也还勉强,但乌烟瘴气,往往有异味。只不过离作奸犯科还有距离,但造孽弄不好会有遗传的。
宰你没商量,我没有亲自实践。或如摊贩、超市、正襟危坐的柜台、以及笑容可掬。其实宰了也不知道,无辜太多。况且现在不用费劲拨弄算盘,电脑更聪明能干,瞬间即逝,也隐晦多多。
还有若干的脸,把阴晴圆缺都具备了,包括肢体语言。可以有红白之眼,自然就有青绿的,以及泛凶光的、藏匿各种动机的。
于是颤栗笑,里面有无尽的需求和欲望。比如那硕大花露水广告,春风满面:“记得我吗?”对街又是难言之隐,大书特写“忘不了!”这年头有两极,要不超男靓女,要不幽默丑星,都一起红的泛紫了。
“横看成岭侧成风,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古人咏山,既有形象,又有哲理。我们如此不明,自是涵养与修身不够,再就是人尘喧嚣,我们愚昧且蒙蔽了。
如街一行,摸不着何为头脑,何为命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