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沉默隐忍,笑容示人,婶婶对娟子说,我最近心情明显变得好多了。娟子告诉她,我上山拜佛时抽得一支好签,因为心中有了希望,所以悲伤也会淡然几分。婶婶说,那真是阿弥陀佛保佑。我沉静,嘴角轻微上扬的自嘲。她们永远不会知道,我的酒窝里盛着满满不为人知的空落。心内还未经历成长就已近迟暮。
当最后一次爱情,让我心力交瘁隐匿其后。就开始明白,自己已不能再为谁守望。开始坚强得不动声色,哪怕某人说,想我在醉生梦死间。这是报应,曾经我不正是为他如此吗?心是疼的,只忍住不说。
2007,时光的碎片太刺眼,不忍卒拾。有些思念只宜缄默,哪怕冻成了冰,冻成了冰仍只是、咬着牙、打着寒颤,默默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毕竟老了,六年里,我们彼此兜兜转转,就像两只迁徙的候鸟,沿不同的方向飞行,长途跋涉、最终我们还能够回到温暖的南方,在那里重逢吗?我害怕,昔日的情怀,往事都在,却只怕早已物是人非?也许,我们在被爱情遗忘之后,都会有重生一般的心境。
视频里,我把静儿抱在膝上,我告诉他,这是我女儿。静儿很乖巧,她用甜腻的声音叫“叔叔”,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有个孩子的,如静儿一样的乖巧。
我喜欢帮静儿洗澡,软软的。每次托起她小小的身子,总感觉像是托起了整个世界。有时候,我给她念宋词,念着,念着,便会泪流满面,心里面涌动着某种暖暖的情绪。静儿说,姨,你哭了,很幼稚的声音。我轻吻静儿软软的小手,笑着说,不,姨的眼睛在出汗。静儿便颤颤魏魏的站起来,用小手轻轻的为我揩去汗水。
亲爱的,静儿都已经六岁了,时光总是太快的流逝,我们转眼间已经苍老。 我们都无可奈何,那样的无力与苍白,或者,只是不敢。我,不敢。我们的年华,已禁不起这般折腾。
也许,再鲜亮的记忆,也会被岁月磨灭了痕迹。经过时间,斑驳的难于分辨真实性。爱又如何?恨又如何?我们留给自己的只不过是一地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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