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06年5月开始,我停止服用那含有激素的止痛药。到现在已经几个月过去了,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大的不适。
以前可是不行,每一天都得服用。不吃或者少吃,便感到浑身骨节上下像是受到背山似的沉重、针剌似的疼痛,伴随着头晕脑胀一直到重新服药为止……
查阅资料得知:这种病好像是由自身免疫变态引起的,属于国际疑难病症,被称为“不死的癌症”。我也不求它能 痊愈,只求它就这样保持着稳定,也就谢天谢地了。看看镜中那由于长期服用激素而肿胀的双腮,如今明显瘦削下去。我暗暗地祈求上苍:保佑!保佑!再保佑!
窗外的梧桐树叶一片一片飘落,几只小鸟在枝头喳喳地叫,秋天已由年青渐渐地成长,如今已经快老了。我从八岁就被这病击中,二十年来沉浸在病魔的海洋里难以自救,至到秋风扫落叶,这病老了的时候,而我的人也已经老了!
唉,其实我这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天下比我难过的人数不胜数呢!听说张海迪嫁了一位做官的丈夫,而且男人对她很是疼爱——这并没什么好嫉妒的,如果她不“被人们所知”的话,鬼也不会去娶她的。假如那样的话,她是否比我还会埋怨上苍不公?比我还会悲春叹秋?比我还会更深地被人们遗忘在爱情的角落里?
上帝说凡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包括病残之人。而病残之人如果一味地来索求这正常人才有权力,也需有能力得到的东西,那就变得可恨,不惹人同情。因为万事万物都有个平恒定律,上帝说:谁若索求这含有享乐性质的几分“七情六欲”,谁必然要回报我同样的几分“等值”,否则我必以相应的措施来报应他或她。不信,你就探探张海迪的心灵之海,你瞅她的压力有多大?——中国人民送与她一位100分的如意郎君;而她必须付出100分的代价来偿还这“赠值”……
想想张海迪,想想在世的父老乡亲;想想可爱的中国人民,又想起病残的我,不由悲从心发——像《人生》中的高加林一样,丢失了可爱的恋人只好抓起一把黄土,仰天痛啸:“我的亲人哪——!!!”
而我真的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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