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无关,几是秋的缩影。其实与谁都无关,只是各自而已。
梨花院落,柳絮池塘,春说秋语,也伤风雅更伤情。好歹是自己的,特别翻起久别的扉页,便感叹不已。到是“坠素更作回风舞,寂寥犹成半面香”,勉勉强强的“病入新年感物华”。
过分伤感了,本不该的,但读不得诗词之类。疑是古人下的套,三言两语无所谓,一旦陷进去,拔出来就无端的拖泥带水。还是枫叶好,尘封已久,轻轻地,不带丝毫人间烟火就款款而来。
枫叶远方,是北地的西山。
上世纪七十年代最末一年之秋,我去了,并非慕名,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年少青春多梦幻,踏着秋色去的,瑟瑟的、也几分淡淡暖流。
不是采自树上,也非拾零,我是取迎风飞舞,飘飘然。空气的流动,就片片摇曳,恰恰时,就捧起来了。记得一禅说,不用任何肢体语言,如何获得落叶。其实就是搁一钵清水,迎风树下,自然飘落其间。我是无论如何知晓了,觉得自然如禅,何必刻意。该如此就如此,只不过善加疏导而已。
枫叶其实不是尽赤,微微泛黄的个别。层林尽染,那是远观之气势磅礴,红透半边天而已。讲究的无非是量的规模,再予以喧染,最好再有神灵传说、帝王故事、晨钟暮鼓,想不出名都不行。
后游碧云寺,也是古木森森,映阶碧草。
都与枫叶有关,于是在叶上写下“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从此入书,伴我走南闯北、出入风波。每每翻得,便是记忆无限。
如今书痕犹在,红叶枯槁,更是不舍。非是书笺功力,而是人生之岁月蹉跎,青泥鸿爪,澹澹泊泊。但终是如何笑我沉浮、踌躇、徘徊,更笑我憔悴、寂寥、独醉。
几是“悲叶秋影,晓风残月。我问何年,只把美景虚构。但是千般无绪,万种悠闲,只与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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