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谚“立夏小满正插秧”,于是正忙。但悠闲的依然,问之,已非那旧时概念了。似乎暖和多了,也早熟。
其实,季节在变,比如我们人,从外在到内涵,均非纯粹意义的高等动物。而是存在一定的变数,或如天使,也或如魔鬼,我天真希冀前者多些,至少六十分,能做一般般,或者七十分,力求大好人。魔鬼做不的,要下地狱。
插秧力气活,更是技术活。下过田,歪歪斜斜弄过,于是有人说如人生,也许就如此的不争气。我也许如此,就怎么也不争,包括气,还有仅仅的一口,也记起插秧。但技术活无论如何领教了,也偷承了几许。特别记得第一次,一身泥水和粪便味,传道者说是洗礼,而且具有划时代意义和极其崇高,我觉得怎么也不像,倒是套了无形锁,只有邋遢和尴尬更合适。记得洋教也有此说,但基本属于圣水之类,而我辈无端泥臭之水,安得心情。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是谚语,似乎自然。比如那年胡乱种了几根藤蔓小草,也没刻意,但居然就泛滥成灾,成了一壁的绿。后来反思,似乎有瓜田李下之嫌,而招来浑身的不自在。
好事做不得,或者少做,别人说的,往往适得其反,而且有恶果。
所以也得思变,至少是种什么,不会指定是什么,无论是量还是质。尽管现有克隆,但也有转基因。
老是考虑季节,于是天气预报就成了必修,还认得了经纬、海潮、沙尘、地质灾害,以及天真的雾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风。难理解的多是“晴间多云”或者“多云间晴”,颠来倒去均可,一切含含糊糊。其实,最耿耿于怀的还是雨水,它能浇些干渴,也能制造些缅怀,还能多少添些无聊的浪漫。
偶尔听得“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几十年了,始终挂着,看来要丢弃也不容易。但我明白插秧,一苗苗下去,总得长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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