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音乐,也似音乐,总之我是听着长骨骼,没有长脑袋,有说是神经侏儒。但总在枕下,指手之处,还有梦中,都一起来了。
有说是天籁音,有说梵唱,我总觉是冰川来客,散散漫漫、步履轻微的那种——微微开眼的时候,也一起来了。
似夏非夏,一群人,浪里白条似的,在浅滩,在冲动。
话外音:抓鱼摸虾,他们小心翼翼,因为生命是游动的,他们也游动,只是格外……音乐缓缓,那是鱼的婉转、水的呜咽。还有调皮交响乐,胜利的野外大会师——牙与器官的磨损、肚子与味觉的挑拨。
掠过电影,百分之百的儿时画面,不用怀疑的戏水,与鱼的残酷。
转眼过去了,守着偌大的鱼和水,一片迷糊,究竟是那个指头与脚丫的再节拍,不知怎么办?下意识说:基本无所谓。
南柯一梦。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溪归浣女,莲动下鱼舟”。争取成年人的童话,落不下“天真”二字,也是百分百的寻梦。
后来淘了些经济,一知半解的,应付世态也谋得半信半疑。摔了若干跟斗,碰得头破血流,整日惶惶不安。觉得还是天真好,少矫揉造作,或如稚趣,淡淡的,由着不了的性子,我行我素。
或如太白,仗剑去国,三分锐气,七分醉意,把得五岳三山尽收眼底。“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将敬酒,君莫停,安能摧眉折腰,开不开颜是另一回事,气度不凡。小小汪伦就足够桃花水了。
太白天真,天真太白,是大爱的、豁达的真。童趣是纯粹的、无邪的真。我辈则是费劲的、抛不开、舍不下,一步三回头的似真非真。
赤足走在田埂,山色依旧,小河淌水。不仅听着、看着,而且尽可能作一些无聊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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