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几成了腕。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公的几句话,就把并不起眼的篱笆,弄得如此的诗情画意,而且还寓涵不错。
于是该琢磨的就使劲的琢磨。
我是知道的,平凡不过的农家,围一篱笆,本为圈住家禽,或者象征性遮蔽,仅仅是象征而已。但文人笔下,便了不得,似乎成了一发散的平台,可由此生出许多思忧思古思情,大有“竹篱七分密,回头亦阑珊”之感。
邻居学过,弄来二年生硬竹,稀里哗拉成片,斜插稳妥,织为菱形。也弄些花草之类,或如金银花、芍药,也有喇叭花、蔷薇,还有玫瑰,偶也有红杏,大多为藤蔓类。于是牵牵须须就去了远了,而且常有五颜六色,越带刺的越得意,泛泛滥滥的。至此,邻居便趾高气扬,觉得文化极了,至少是优雅,就如那镜片,一圈套一圈,据说都是知识内涵。
有人说做秀,我说未必,几是好事,多少能养养眼球,感受一番风韵。
不要凡事逆着,或者拧着,顺理的好。毕竟风花雪月也难得,能有这附庸和涵养就不错了。至少比我强,从来就没这勇气和精神,当然也缺乏这般客观条件。
“小隐隐于乡,大隐隐于市”,这话不怎么靠谱,但忽然想起了。
其实,我欣赏的还是影子,篱笆的,倒映地上。黄土的折射,有特别感觉,深沉了些,不浮,围着;光的掠影,或洒扫黎明,或亭午夜分,或黄昏偏日,变幻各自的构思,添不同的画面,蕴多层的故事;还有参差,仅仅是不经意的露点,或含含糊糊,或曲曲弯弯,足够离奇了。觉得耐读和回味,比如月光朦胧,怀疑是否在水一方,微风中,是否肃索斑驳。
可能是我敏感了,总和清雅、悠闲、不得已的享用连在一块,颇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但琢磨的多了,觉得小人和君子本就分不了,特别现在。
篱笆毕竟有灵气,应该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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